它們帶著成功的戰果和首次戰略轟炸日本本土的榮譽,踏上了歸途。留給鹿兒島的,是滿目瘡痍、久久不散的黑煙,以及深入骨髓的震撼與恐懼。
這是日本本土有史以來第一次遭到來自海外、成建製戰略轟炸機的直接攻擊,其象征意義和心理衝擊,遠遠超過了實際造成的物質損失。
幾乎在同一時間,在菲律賓海的一條繁忙航線上。
u151的潛望鏡悄然劃破平靜的海麵,馮·阿尼姆少校的瞳孔微微收縮,視野裡,一支規模可觀的日本運輸船隊正緩緩駛來。
兩艘萬噸級的貨輪,由一艘老舊的“楢”級驅逐艦和一艘更小的海防艦護航,航線呆板,似乎並未意識到危險臨近。
“好肥美的獵物。”馮·阿尼姆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弧度,“計算目標數據:航向085,速度10節,一號至四號發射管準備,g7a型蒸汽動力魚雷,定深五米,扇麵射擊,間隔三秒。”
艇內氣氛瞬間緊繃,魚雷兵迅速完成裝定。
“一號管,發射!”
“二號管,發射!”
“三號管……”
“四號管,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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艇身傳來四下沉悶的震動和壓縮空氣的嘶鳴。四枚魚雷拖著清晰的氣泡軌跡,以35節的航速,呈一個狹窄的扇麵,悄無聲息地撲向遠處的目標。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馮·阿尼姆保持著潛望鏡深度,冷靜地觀察著。
“轟!!!”第一聲巨響傳來,“姬路丸”的舯部騰起巨大水柱,船體猛地一顫。
“轟!轟!”緊接著,“名古屋丸”幾乎同時被兩條魚雷命中,一條在船艏,一條在輪機艙附近,爆炸的火光瞬間從船體內部迸發出來。
最後一枚魚雷則與護航的“楢”級驅逐艦擦身而過,未能命中。
“命中!兩艘貨輪均被擊中!”觀測員壓抑著興奮報告。
通過潛望鏡,馮·阿尼姆看到“姬路丸”正在快速下沉,船尾已經高高翹起;而“名古屋丸”則發生了猛烈的內部爆炸,顯然是裝載的易燃物被引爆,整艘船被火焰包裹,斷成兩截。
那艘老舊的驅逐艦像隻受驚的兔子,瘋狂地繞著沉沒的貨輪轉圈,盲目地投下一串串深水炸彈,炸起一道道徒勞的水柱。
“切斷線路,潛望鏡降下!下潛至一百五十米,保持靜默。”
馮·阿尼姆滿意地下令。u151如同完成獵殺的幽靈,關閉引擎,悄無聲息地滑向更深、更安全的海域,將身後的混亂和毀滅留給日本人。
類似的獵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由ub、ub等潛艇在多個海域不斷上演,德國潛艇部隊像一群紀律嚴明、冷酷無情的狼群,死死咬住了日本本就脆弱不堪、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的海上生命線。
石油、橡膠、錫礦石、糧食……這些維係著戰爭機器運轉和國民生存的寶貴資源,連同運輸它們的船隻和船員,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太平洋冰冷的深淵之中。
東京大本營的作戰地圖上,代表航運安全的區域正在急劇萎縮,一種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絕望感開始蔓延。
1919年7月15日,夜,日本占領的,位於德屬馬裡亞納群島鏈條側翼的一個關鍵前哨——硫磺島虛構,我也不知道硫磺島在哪?這個隻是代指某個戰略位置重要的日占島嶼)。
這個麵積不大、火山灰覆蓋的島嶼,被日軍改建為一個重要的水上飛機基地、無線電監聽站和補給點。
它像一顆毒牙,嵌在德國艦隊主要航線的側翼,威脅巨大,由於島嶼地勢險要,日軍防守嚴密,構築了大量地下工事和炮位,常規的兩棲登陸作戰勢必付出慘重代價。
這個“拔牙”的任務,再次毫無懸念地落在了“狼人”特種部隊肩上。
這一次,卡爾·沃爾夫上尉帶領的不僅僅是他的老部下,還得到了一個工兵分遣隊和兩名通訊情報專家的加強。
他們不再依靠悄無聲息但航程有限的橡皮艇,而是搭乘一艘經過特殊改裝、靜音性能極佳的德國遠洋潛艇ub,在月黑風高的深夜,悄然潛行到距離硫磺島僅三海裡的預定海域。
“檢查裝備,最後一次簡報。”在ub擁擠的軍官休息室內,沃爾夫展開手繪的硫磺島防禦草圖,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
“目標:a,摧毀北部灣的水上飛機庫和停泊的‘二式’大艇;b,炸毀島嶼中央山丘上的無線電塔和雷達站;c,儘可能破壞島上的淡水儲存設施。行動時間,從登陸算起,四十五分鐘。”
“工兵負責爆破,突擊組清除障礙,狙擊組控製製高點。記住,我們是影子,是幽靈,不要戀戰,完成任務立刻撤離,死了活該!就給那些日本人陪葬去!”
隊員們無聲地點頭,臉上塗滿黑色油彩,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銳利如狼。
潛艇在預定深度懸停。隊員們穿戴好潛水裝備,背負著沉重的爆破器材和武器,依次通過魚雷發射管,悄然進入冰冷的海水中。
他們使用小型水下推進器,如同真正的兩棲狼群,悄無聲息地向著硫磺島那片漆黑、隻有海浪拍岸聲的海灘潛去。
登陸過程完美地體現了“狼人”的專業素養。他們利用礁石的陰影和漲潮的時機,避開了日軍設置在灘頭的地雷區和探照燈,如同融入了黑暗本身,迅速滲透進島嶼植被茂密的腹地。p18i衝鋒槍加裝了消音器,在清理零星哨兵時隻發出輕微的“噗噗”聲,如同死神的低語。
工兵們在軍士長施耐德的帶領下,熟練地在鋼筋水泥構築的機庫關鍵支撐點、無線電塔的基座以及雷達天線的底座上安裝足量的塑性炸藥和定時引信。
狙擊手漢斯·克勞澤則帶著他的觀察手,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島嶼的製高點,他的geehr98狙擊型步槍上加裝了罕見的早期夜間瞄準鏡,冷漠的十字線掃過下方日軍的兵營和通道,隨時準備清除任何可能發出警報的威脅。
整個過程如同精密的一場外科手術,沒有激烈的交火,隻有絕對的安靜和致命的速度,三十八分鐘後,所有爆破點安裝完畢,突擊組也清除了幾個可能的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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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看了看夜光表,對著微型無線電送話器低聲說道:“‘幽靈’呼叫所有單位,任務完成,按計劃b路線撤退,重複,撤退。”
隊員們立刻如同潮水般退去,沿著預先偵察好的路線,迅速撤回登陸點,登上隱藏好的水下推進器,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
當他們與一直在附近潛航接應的ub成功彙合,並下潛到安全深度時,沃爾夫按下了遙控起爆器的按鈕。
“轟!轟!轟隆隆——!!!”
刹那間,死寂的硫磺島仿佛火山爆發!一連串驚天動地的爆炸從島嶼的不同位置猛烈迸發!巨大的火球吞噬了水上飛機庫,扭曲的金屬和木屑被拋向夜空;
高聳的無線電塔在爆炸中攔腰折斷,轟然倒塌;雷達站也被炸成了廢墟;甚至連島嶼的儲水罐也被炸開,寶貴的淡水汩汩流出,混入黑色的火山灰中。
衝天的火光將硫磺島的輪廓映照得如同地獄之門,日軍苦心經營數月的前哨基地,在短短幾分鐘內便陷入了癱瘓和混亂。
1919年7月20日,柏林無憂宮。
來自太平洋前線的加密戰報接連呈遞到禦前。皇帝林曉站在那麵巨大的、標注得密密麻麻的太平洋地圖前,聽著總參謀長的彙報。
“……綜上所述,陛下,‘天鳶’對鹿兒島的空襲取得了圓滿成功,不僅造成了可觀的物質損失,更重要的是,極大地震撼了日本本土,動搖了其國民信心。”
“潛艇部隊在本月上半月,已確認擊沉日軍運輸船總噸位超過八萬噸,多條關鍵航線幾乎中斷。‘狼人’部隊對硫磺島的破襲,則徹底拔除了日軍在我們側翼的一個重要耳目和據點。”
林曉的目光掃過地圖上代表成功打擊的一個個紅色標記,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掌控全局的、冷峻而滿意的笑容。
他轉過身,對侍立一旁的漢斯少校說道:“很好。‘天鳶’證明了其戰略價值,它讓我們的手臂延伸了數千公裡。潛艇部隊和‘狼人’,一如既往的可靠,他們是帝國最鋒利的獠牙和最隱蔽的匕首。”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收斂,目光再次投向地圖上那個狹長的島國。
“但是,漢斯,這僅僅是開始,是第一輪重拳。東京還沒有屈服,那個瘋狂的軍國主義體製還在運轉,他們就像受傷的野獸,可能會變得更加危險。我們不能給他們喘息之機。”
他轉向總參謀長,語氣變得斬釘截鐵:“命令總參謀部,立刻研究製定下一步的‘海嘯’行動計劃。目標是多重的:第一,進一步通過外交和經濟手段,徹底孤立日本,掐斷其通過中立國獲取資源的任何可能縫隙。”
“第二,海軍艦隊要尋找機會,如果日本海軍殘存的主力還敢出港,務必尋求一場決定性的殲滅戰。”
“第三,繼續擴大‘天鳶’的轟炸範圍和研究更具毀滅性的彈藥。我要讓太平洋,真正成為任何敵人都無法挑戰的、德意誌帝國的內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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