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老爺子發怒,黃毛不敢隱瞞,隻好支支吾吾的把如何得罪了陳默的經過給說了。
聽完之後,蔣玉樓隻覺得羞愧萬分,無地自容,趕緊朝著陳默和秀梅道歉:
“陳宗師,秀梅姑娘,實在是對不住,都怪老朽教子無方,讓這小兔崽子晝夜顛倒,大晚上的擾民,打擾到秀梅姑娘休息了。”
隨後他趕緊把黃毛拎到陳默麵前,介紹道:
“陳宗師,還沒給你介紹,犬子叫蔣大俊,是我唯一的兒子,而且是老來得子,老夫四十歲的時候才和老伴生下這兒子。”
“因為老伴高齡生產,當時就難產去世了,因為這個原因,我從小就對他過度溺愛,最終慈父養出了敗家子,這才讓他如此的無法無天。”
蔣師傅越說越無奈,歎了口氣道:
“這次我之所以接下保護柳老板的任務,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去當保鏢,就是因為這小兔崽子之前在老家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欠了一屁股債,我這才逼不得已來用命賺錢給他還債……”
“沒想到這小兔崽子狗改不了吃屎,到了保陽縣非但沒有改過自新,還一上來就得罪了陳宗師,真是萬分抱歉!”
這話說完,他反手一巴掌抽在黃毛的臉上,“啪”的一聲,隨後怒道:
“臭小子,陳宗師是你爹的救命恩人,也是你能得罪得起的?還不趕緊給人家跪下道歉?”
事到如今,黃毛蔣大俊終於分清了大小王。
他以為老爹蔣玉樓是他的靠山,可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陳默,居然是他爹的靠山!
好在這黃毛雖然不成器,腦子倒是不糊塗,當即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就給陳默跪下了,誠懇謝罪道:
“陳宗師,都怪我蔣大俊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
“還請陳宗師看在我爹的麵子上,高抬貴手,饒小的一條賤命!”
陳默見他能屈能伸,態度也還不錯,心中的脾氣就消了一半。
不過他沒急著發話,而是轉身看著秀梅道:
“原不原諒你,我說了不算,還得問秀梅的意見,畢竟是她被你吵得幾天都沒休息好。”
“秀梅,你看要不要原諒他?你要是原諒,那就一切安好,你若咽不下這口氣,儘管開口,我一定會讓這黃毛付出代價!”
秀梅天生就是個善良的姑娘,而且習慣了逆來順受。
當初張龍強那麼欺負她,她都不肯反抗,更何況隔壁的蔣大俊呢。
“算了,陳默,我看他道歉挺誠懇的,再說我也隻是沒休息好,也沒有吃什麼大虧,隻要他們夫妻倆以後彆再半夜擾民,我就原諒他了。”
陳默聞言轉身看向蔣大俊,沉聲道:
“蔣大俊,你聽到了嗎?以後半夜不許再擾民,知道嗎?”
蔣大俊哪敢說一個不字,趕緊指天誓地的承諾道:
“陳宗師請放心,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早睡早起,健康作息,一到晚上就乖乖上床睡覺,絕不發出半點聲音!”
陳默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
“這還差不多。”
隨後又轉身對蔣玉樓道:
“蔣師傅,沒想到咱們也算有緣,居然是隔壁的鄰居。眼下我這朋友秀梅一個人住在這,又身懷六甲,行動不便,以後還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些。”
蔣玉樓活了一把年紀,深諳世事,一眼就看出陳默和秀梅關係不一般。
尤其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八成就是陳默的。
但當了這麼多年的保鏢,他早就學會了一個道理——不該問的決不能問,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所以他壓根就不去問陳默和秀梅的關係,隻是一口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