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v絕塵而去,後輪卷起漫天煙塵,裹挾著風的燥意,一路延伸的方向,竟與雲亭小居分毫不差。
這便是林嵐對這個堂口格外上心的緣由——這裡是離夜淩軒最近的地方,每一寸空氣裡,似乎都藏著能觸碰他的可能。
而她心中最大的期許,是在這裡築起屬於自己的“愛巢”:一間擺滿精致陳設,更配備著頂級天文望遠鏡的私密空間,承載著她所有的溫柔念想。
她下意識抬手撫上飽滿的胸口,指尖下的心臟正焦躁地怦怦亂跳,每一下都撞得肋骨發顫,泄露著藏不住的悸動與不安。
“不管是誰!都彆想乾擾我的淨土!”林嵐的眼睛中散發著幽幽寒光。
“小姐……”前座的陳叔通過後視鏡看向後座這位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子。
他那雙戴著白手套的手緊攥著方向盤。似乎是在克製著某種情緒。
“陳叔,有什麼事……”林嵐冰冷的聲音傳來,沒有絲毫溫度唯有冷硬與肅殺。
“我……”陳叔欲言又止。
“陳叔,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林嵐感到奇怪,在她的印象裡陳叔是個做事果決的人。
有什麼事都會清清白白,簡簡單單的說出來,對待她也是像親生女兒一般。
小時候如果不是陳叔,自己或許都沒法活著出魔都。
也正是這樣,在返回魔都重新掌管林家,手刃了仇人後陳叔就留在自己身邊成了心腹。
林嵐對陳叔的辦事能力十分滿意,即使是在前世自己選擇帶上整個林家歸屬夜家,手下紛紛勸解,唯有陳叔始終如一的保護著自己。
對於他的忠誠林嵐沒有絲毫懷疑。
“沒什麼,就是大小姐,老爺和太太的祭日就要到了,你看是否需要跟花店打聲招呼,提前準備要百朵雛菊……”陳叔話音未落,林嵐的聲音悄然響起。
“這次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就好。我想和他們說說,女兒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了,希望他們在那邊放心。”林嵐的聲音很輕,眼底卻飛快掠過一抹化不開的落寞,快得像從未出現過,隨即又被慣常的冷硬徹底覆蓋。
魔都裡,人人都怕林嵐。說她是淬了冰的蛇蠍美人,心狠手辣,手段淩厲,是碰不得的硬茬。
可誰也不知道,這副刀槍不入的外殼下,藏著怎樣一段浸滿血淚的過往。
三歲那年,仇家上門,父母倒在血泊裡,她一夜之間從掌上明珠淪為無家可歸的孤兒。
街頭巷尾成了她的容身之處,為了一口裹腹的殘羹,她曾和野狗爭搶,在世人的白眼與唾棄裡,嘗儘了底層的屈辱與寒涼。
後來,仇家的追殺從未停歇,步步緊逼如影隨形。
她隻能連夜逃亡,顛沛流離遠走異國,日子過得提心吊膽,朝不保夕,連明天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
若不是當年那個男孩猝不及防地出現,伸手將她從泥沼裡拉了一把,或許她早已化作異國他鄉某個不知名角落的一抔黃土,哪有今日的安穩,更談不上這份終於可以安放的牽掛。
前座的陳叔,握緊方向盤的手指越加的狠厲,一股不明晦暗在他那雙渾濁的眼中一閃而逝。
雲亭小居。
“也就是說,要害晏的人,就是這個魏褚薛……”東方淩薇眼神深邃,端莊的儀容下是果斷的殺機。
但這抹殺機不是對這魏褚薛,一個被退出來的棋子罷了,揮揮手就可以給收拾掉,
重點是哪個布棋的人。
而皇帝酒吧的老板又是林嵐這個天命女主。
這個人東方淩薇沒什麼印象,倒是林夕悅更為了解,畢竟前世就是她去傳遞的信件。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她受益,那……
想到這東方淩薇和林夕悅的眼中同時浮現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