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抱起阿軒的屍體,帶著無儘的眷戀,像一個虔誠的信徒要將自己的神送回神域。
她看著她一步步抱著阿軒走向法醫室外,每一步都像踏在她們的心坎上。
她的愛人正在一步一步被彆的女人帶走。
不能容忍!不可容忍!
“給我放下她”她再也不能容忍這個女人對她愛人屍體的褻瀆。
此刻她再也不拖遝,周身火紅色真氣彙聚於手,朝著那狂徒轟去。
她是奔著滅殺去的,她絕對無法容忍這個對阿軒動手動腳的野女人。
她都想好了,等將阿軒奪回,她會動用一切力量保存阿軒的屍體,她會帶著阿軒離開這個傷心地,去看山川河流,最後在一處隻有她知道的地方,與君同眠。
這樣她就可以永遠和阿軒在一起了。
那時的她已經做好了放棄一切的準備。
當時的她想象的是那麼美好,她甚至十分自信在之後與姐妹們爭奪時,她!必勝!
出於對實力的自信她真的沒把那個女人放在眼裡。
但現實教會了她何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個女人緩緩轉身,第一次用正眼看了一眼他們。
僅僅是一眼,就讓她們遍體生寒,她手上的火焰緩緩消散僵在原地,宛如被藤蔓束縛在原地。
那女人眼中閃爍猩芒,如若修羅惡鬼,要索命回魂。
她們在那眼中看見了屍山血海,無邊煞氣在其周圍環繞,恐怖的氣息讓她這個罡勁武者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她的生物本能告訴她,一旦剛剛她對其出手那她一定會死!
這是她踏入武道後經過多次廝殺所鍛煉出來的自我保護。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宛若神隻的女人。
她不明白?
為什麼......
為什麼她在這個女人身上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她的阿軒。
應該說那是阿軒的縮影。
她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無數的念頭在那一刻從她腦中閃過,最終鎖定了一個她不願意相信的結果。
她們兩人可能是......
不.....不可以,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可以將阿軒掌握在手中的機會,好不容易才可以和她的阿軒共渡殘生。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出現了。
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她那宛若看待螻蟻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而且這樣的眼神她在另一女人身上也見過,那個讓她嫉妒到發狂卻又被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
也是她和姐妹們與蘇宇組成聯盟與阿軒對立的根本緣由。
那個女人來曆神秘,卻又那麼輕鬆的將阿軒從她們身邊搶走。
她與她爭鋒過幾次,無一例外都以慘敗告終。
無論是才華,眼界,心智,手腕她都被全方位碾壓。
那個女人讓她第一次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即使是她們聯盟對那個女人進行圍殺,商絞每次都被她輕鬆躲過。
反倒是他們每次都會人財兩空,甚至有幾次的圍殺她們險些喪命。
然而她卻在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比那個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能感覺到如果她們之前的聯盟是與她敵對,那她們,必死無疑!
她至今還記那個女人第一次開口所說的話。
“切.....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我不過是出趟國,蒼蠅都敢惦記細米了。”
她帶的不屑的冷笑,以及傲視群雄的嘲諷。
她緩緩低頭看著被抱在懷中的男孩,男孩皮膚很是慘白,本來穿著得體的西服破亂不堪,日光順著法醫室門照在他那俊朗的容顏上。
仿佛天使的隕落,光與死亡的畫麵交融仿若神跡。
配合著抱起她的高瘦女人,光輝璀璨,卻隻能成為兩人的背景板。
“軒軒,為什麼.....為什麼不乖乖聽話呢?
為什麼受欺負了不告訴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