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身氣質既有成熟的溫婉,又帶著幾分靈動的嬌俏。
她赤著腳站在那裡,腳踝纖細,腳趾圓潤得像顆顆飽滿的珍珠,身姿窈窕挺拔,笑起來時眉眼彎彎,透著一股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魅力。
可夜淩軒看見她的第一反應,卻是轉身就想跑。
“呀!小軒軒,這麼久沒見,就不想翎姨嗎?”女子的聲音帶著點嗔怪,又藏著幾分親昵,“你倒好,說和家族斷了聯係就斷,連我這個翎姨都忘了,是不是覺得翎姨老了,比不上那些小姑娘討你喜歡了?”她說著,眼神裡故意流露出幾分委屈,活像在看一個負心人。
話音剛落,她腳步輕輕一挪,竟瞬間就擋在了夜淩軒麵前。
沒等夜淩軒反應,她伸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夜淩軒隻覺得鼻尖縈繞上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混著一絲清甜的氣息,溫暖的觸感貼著手臂,讓他莫名想起小時候被她抱在懷裡的模樣,臉頰頓時有些發燙。
赤翎卻半點不覺得拘謹,反而像往常一樣,伸手揉了揉夜淩軒的頭發,手指不經意間蹭過他的耳垂:“怎麼,才幾年不見,就跟翎姨生分了?”她湊近了些,鼻尖在夜淩軒頸間輕輕一嗅,眼神裡瞬間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有彆的女人的氣息。
倒不是她在意夜淩軒身邊有誰,隻是這孩子是夜家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可不能被外麵不三不四的人騙了去。
她手臂微微一收,輕輕環住夜淩軒的腰,力道不算重,卻帶著一種不容掙脫的親昵:“小時候你闖了禍,還不是躲在我懷裡哭?現在長大了,就想跑了?”
“翎姨……我快喘不過氣了。”夜淩軒被她抱得有些發窘,耳朵紅得像要滴血。
他不是怕赤翎,隻是從小到大,這位翎姨對他總是格外親昵,小時候還總愛捏他的臉、揉他的頭發,甚至因為他調皮,輕輕彈過他的額頭——那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哭到差點背過氣,也讓夜家人都有了默契:隻要赤翎和夜淩軒在一起,總得有人在旁邊看著,免得這孩子被“欺負”。
以至於現在,他一看見赤翎,就本能地有些緊張。
好不容易從赤翎懷裡掙出來,夜淩軒捂著胸口大口喘氣,臉頰上的紅暈一路蔓延到脖頸。赤翎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怎麼,抱一下都不行了?小沒良心的,我白疼你了。”她說著,故意低下頭,聲音裡帶上了哭腔,“嚶嚶……早知道你這麼嫌棄我,我當初就不該天天給你帶糖吃。”
夜淩軒雙手抱胸,挑眉看著她演——這招他從小看到大,早就免疫了。
見夜淩軒不為所動,赤翎立刻收起了委屈的表情,快步跟上他:“喂!小壞蛋,你還真不管我啊?”
夜淩軒沒回頭,腳步卻突然頓住——他鼻尖動了動,空氣中似乎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下
一秒,他腳步一錯,朝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躍了過去。
“這孩子,鼻子還是這麼靈。”赤翎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追了上去。
兩人落在一處隱蔽的坑洞旁,裡麵躺著十幾具身穿淡紫色長袍的屍體,死狀狼狽。夜淩軒皺了皺眉,問道:“有活口嗎?”
“都是些死士,境界不高,嘴裡都藏了毒藥,被我和武德發現後,見打不過就自殺了。”赤翎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知道是什麼人嗎?”夜淩軒心裡其實已有猜測。
“不是之前的任何一股勢力,是新冒出來的,叫‘神庭’。”赤翎的能力一向毋庸置疑,不然也不會既是夜淩軒母親的管家,又能和她處成閨蜜。
不過是夜淩軒回家的這點功夫,她已經查清了對方的底細。
“對了,德叔呢?”夜淩軒這才想起,回來後就沒見過武德。
赤翎頓時撅起嘴,雙手抱胸:“怎麼,有我在,你還想著那個小老頭?我不管,你得先陪我再說。”
此刻,正在飛往京城的夜家專機上,武德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老了老了,連風都欺負我,得趕緊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