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幾天前起,上官婉兒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本來溫和、待人和藹可親的她,作為魔都眾多男子心中的白月光,一下子成了朱砂痣。
不是變壞了,是變狠了。
以前,有學生、老師懷著愛慕向她表白,她都會溫柔拒絕;但現在,前天有個表白的教師——還是魔都一流家族的少爺,被拒絕本是常事,可那少爺從小養尊處優慣了,一時接受不了,竟想以家族勢力動迫上官婉兒,甚至公然想對她動手動腳。
結果,聽說那人現在還躺在icu裡,家裡的企業也遭到重創,不僅從一流家族掉到三流末尾,那人父親一脈還被查出黑曆史,如今已集體進去“踩縫紉機”了。
從那天起,再也沒人敢向上官婉兒表白,更彆提動手動腳。
這也讓周鵬看清,眼前的可不是什麼普通人民教師,而是魔都上官家的大小姐。
魔都十大家族,在上官家眼裡屁都不是——那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層級遠非他們能理解。
從某方麵來說,上官家甚至能與穗城、申海乃至中原的一些頂尖家族比肩。
之所以蜷縮在這一畝三分地,是因為他們那個層級的約定,上官家不過是那個層級“魚塘”裡的一條小魚。
而現在,這位上官家的大小姐,也讓世人見識到了她的手腕。
看向麵前身著白色內襯的她,那發育良好的曲線猶如兩座高聳的山峰,將衣裳高高撐起;黑色包臀裙下的蜜桃臀,豐盈圓潤,恰似一顆混元飽滿的水蜜桃,引人垂涎;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垂落,那張美得慘絕人寰的禁欲臉蛋,白裡透粉,宛如成熟的水蜜桃,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一副無框眼鏡架在精致小巧的鼻梁上,恰似給她添了一抹溫柔與嫻靜的麵紗;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即便隔著衣裙,也能看出沒有絲毫贅肉,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一雙套著黑絲的大長腿交疊著,散發著誘人的魅力,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讓人目眩神迷。
這樣的美景,周鵬卻沒膽量抬頭——開玩笑,這要是惹得她不快,他周鵬怕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上官家是開玩笑的嗎?讓一個人消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此刻,上官婉兒的心思全放在眼前的監控上。
她看到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車牌,眼底閃過一抹光亮。
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那雄姿英發的身影時,她那顆孤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心,開始劇烈跳動,仿佛在迎接她的王歸來。
她的玉手輕輕把玩著一枚玉製品,從外形看像是一枚玉佩,準確來說是半枚。
當她停止動作時,那東西的真容才得以顯現——正是半枚玉佩,樣式和蘇宇手裡的一般無二,其上有一隻栩栩如生的金龍,宛如騰雲駕霧般翱翔。
上官婉兒的眼神終於舍得從屏幕上挪開,看向手中的玉佩。這東西是母親小時候給她的,說另一半在那個被家族除名的妹妹手裡——也就是上官婉兒的二姨。
因為上官家的性質特殊,對繼承人采取的是“養蠱”方式:不論哪一脈,隻要能穩穩鎮壓其餘各脈,就是家主。
說好聽點叫鍛煉繼承人,說不好聽點,就是讓繼承人自相殘殺,最後活下來的便是家主。
也正是這樣殘忍的方式,讓天性善良的上官婉兒選擇脫離家族,來到魔都大學當一名人民教授。
也正是在這裡,她遇見了同樣脫離家族的夜淩軒。
本來毫無交集的兩人,就這樣意外地在這所大學共處了四年。
起初,上官婉兒對夜淩軒有種天然的排斥感。她覺得隱世家族的人都像自己家族那般冷血無情,雖然有些以偏概全,但不可否認,那個圈子確實弱肉強食。
可她和夜淩軒慢慢相處後,發現他和自己從前見過的家族中人都不同:他不介意和普通人做朋友,更不會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看不起底層人,甚至會與他們稱兄道弟,和他們一起吃路邊攤、喝最劣質的啤酒,會在他們遇到困難時慷慨解囊,會給孤兒院、福利院捐錢捐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