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正是上官婉瑩。
她端坐在那兒,宛如一幅精致的工筆畫。一身月白色的旗袍,繡著淡藍色的細碎蘭花,領口與袖口處的滾邊是細膩的銀絲,在燈光下閃爍著低調的光芒,彰顯出其材質的上乘與做工的考究。
她身上帶著隱世家族特有的高傲與不屑,這種氣質仿佛從她的骨髓中滲透而出。
微微揚起的下巴,如同高貴的天鵝,俯瞰著周圍的一切,眼神中流露出對眼前紛爭的輕視,仿佛這些都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的瑣事。
而那深閨小姐的自以為是,也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她輕輕抿著嘴唇,似笑非笑,似乎認定自己的判斷就是絕對的真理。
在她看來,自己出身不凡,見多識廣,對於夜淩軒這件事,自是一眼便能看穿本質,無需多言。
她慵懶地靠在座椅上,姿態優雅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驕縱,仿佛她的一句話,就能給這場風波定下最終的基調。
而而現實卻就是如此,上官婉瑩沒有什麼說服力但是其身後代表的上官家可是魔都甚至是北域數一數二的家族,甚至和北庭龍家都有密不可分的聯係。
而上官婉瑩又是上官家姐最受寵的那個,聽說龍家那位到現在還在追求呢,這樣的背景誰敢惹。
“阿五,阿六.....”上官婉瑩輕輕晃動著絨扇,扇麵上的紅梅似也隨之搖曳生姿。
邁著蓮步,不緊不慢地朝著台前走去,每一步都帶著隱世家族的矜貴與深閨小姐的嬌柔。
她走到眾人矚目的位置,停下腳步,微微抬起頭,眼神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意味,再次開口,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會場:“有些事情,無需多做辯解,事實就擺在眼前。”說罷,她又輕輕揮動了幾下絨扇,似是要將空氣中彌漫的質疑與喧囂一並扇去
高傲的姿態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但那維護的意思確是絲毫不掩飾。
她才不管是非對錯,總之蘇哥哥的孩子就是不能受欺負。
官婉瑩的眼神不經意間與台上的東方淩薇對視,刹那間,一抹嫉妒如流星般在她眼中閃過。儘管平日裡她花了大價錢,投入大量時間精心護理,努力維持著年輕的表象,但歲月終究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再看眼前的東方淩薇,宛如春日綻放的嬌豔花朵,肌膚吹彈可破,眼眸明亮清澈,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青春活力與魅力。
而她那高傲的姿態更是讓她極其不爽。
“她站的太高了我不喜歡......”
咻咻——
話音剛落兩人如鬼魅般出現,一人高大一人纖廋但身上卻是同樣散發著恐怖的氣息,直壓東方淩薇。
東方淩薇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即使對麵兩人都為丹勁中期。
兩人上前一人伸出一隻手就要將東方淩薇按跪在上官婉瑩麵前。
可是就在他們的手距東方淩薇還有一尺時,一根青翠的竹笛悄然落在了他們的手上。
二人伸出的手猛地一滯,身形猛的爆退回上官婉瑩身邊,身上冷汗直冒。
看向夜淩軒他依舊笑著,但是又僅是在‘笑著"。
仿佛那隻是麵部肌肉的動作而不是他的示意。
二人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們不是開玩笑,會死!
剛才那一刻如果他們敢在向前一步.......
“二位說話就說話,如果你們敢碰她,我可以保證你們的主子走不出這裡......”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人心頭一緊。
上官婉瑩一看竟然有人敢違逆自己,也不管兩人為什麼如此緊張。
“你,彆說我沒給你機會,跪下磕幾個頭向小宇道歉,然後乖乖做我的男寵,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否則.......”她以扇遮臉享受著主宰他人命運的樂趣。
而她不知道這句話成功的踩在了雷區,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人的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