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腰間彆著隻木魚,一頭白發蓬鬆,臉上雖爬滿皺紋,氣色卻紅潤得驚人,透著股不尋常的精神頭。
更讓林凡驚得說不出話的是,這臥室裡竟還站著一頭毛驢——尾巴尖兒禿得精光,隻剩孤零零一撮白毛頑強地翹著。
它渾身覆蓋著雪白的毛發,此刻正咧著大嘴,露出一個和那老頭幾乎一模一樣的笑容,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和滑稽。
“不是,這老頭是誰?還有這毛驢,到底是怎麼進這臥室的?”
林凡的腦袋裡充斥著許許多多的疑問。
可能也不是他不想想,關鍵就是他有些缺氧了。
這老頭怪的很看著老態龍鐘,手勁出奇的大,而且身上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
就在他掐住自己脖子的一瞬間,林凡就感覺自己的真氣跟上了把鎖一般,一點都運轉不了。
沒有真氣的武者就是肉身稍強一點,會武功的普通人罷了。
現在自己被這老頭子掐著脖子提在牆上,整個人都是懸空的。
然脖子上的那隻大手仿佛如一隻鐵鉗,死死的攥緊。
“年輕的少年呦~不要驚訝,不要恐懼,我沒有惡意……”老頭自說自話,就跟沒看見翻白眼的林凡一樣。
“臥槽,要死!要死!要死!這老頭莫不是個瘋子!實力這麼強的的瘋子!他什麼境界!後天?先天?還是傳說中的宗師?”林凡大腦逐漸混沌,長時間的缺氧,讓他的大腦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嘔——我——”求生的本能,讓林凡不斷的蹬著腿,泛著白眼,眼角有血絲遍布。
“哎呀,我想當年我們一群人也是自認不凡的天之驕子都是心懷天下的江湖豪情,可惜啊!唉~”說到這,老頭哀歎一聲,似乎是對那段歲月的感懷。
林凡已經聽不清這老畢登在說什麼,您要是想講故事,能不能將我鬆開您再講啊!
您這是什麼癖好,一邊折磨人一邊還感歎感歎年輕的時候。
林凡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太奶在向自己招手“唉?我是來天堂了嗎?我林凡就這麼沒了?”
“身為京城林家的二少爺,龍牙小隊的龍爵,應龍部隊的中堅戰力,自己的人生結束的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唉~”
一聲哀歎後,林凡忽然想起另一個問題,自己就這麼沒了,那夜淩軒怎麼辦,這老頭可以隨手掐死他一個化勁巔峰,那對於昏迷的僅有極境化勁後期的夜淩軒還不是隨便玩。
一想到這林凡就感覺心裡一陣無力。小時候都是夜淩軒擋在他身前替他遮風擋雨,自己犯了錯,也是夜淩軒登門說情,讓自己進入應龍部隊。
表麵上是愛罪立功,實際上是進入部隊曆練,讓自己這位隻知道吃喝玩樂在父母眼裡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公子,成了名保家衛國,守護大夏的軍人。
不僅一改自己在所有林家人眼裡的形象,還扭轉了他林凡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宛若給自己第二次生命,所以林凡才會對夜淩軒一口一個軒兒哥,跟個狗腿子一樣。
畢竟在林凡眼裡,夜淩軒的狗腿子就是他對自己的定位,當然林凡是這麼想的,但夜淩軒隻是將其當成一個愛惹禍的弟弟。
畢竟在夜淩軒看來,林凡就是有些年輕氣盛,但心思單純沒有沒有什麼心眼,在林凡的身上夜淩軒似乎看見了前世的自己。
再看看自己,也許在不經意間自己的本心已經悄無聲息的改變了。
“老畢登你敢碰我軒兒哥,我林凡作鬼都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