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死的。”
京城寶山陵園。
李夏站在這座新立的墓碑前,沉思良久。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也半晌沒有動彈。
醫生說的對,人的確是來晚了。
20年初,嚴亮第一次被疫情感染的時候,整個肺部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功能障礙。
這幾年都是靠呼吸機維持,想要治療隻能進行器官移植。
但嚴亮對這種手術的排斥性非常大,這幾年一直都在進行保守治療。
隻是這次保守也保不下去了。
一旁的嚴文曉看著一旁的李夏莫名冷笑了一聲。
“人都走完了,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怎麼跟你姑姑說話呢?”
嚴文曉聞言有些抓狂的看著自己父親。
“我沒有一個姓李,年齡還小我四歲的長輩!”
說著直接轉身跑了出去。
一旁嚴寬的愛人看了嚴寬一眼後也追了上去,讓嚴寬滿心的無奈。
“孩子被你嫂子慣壞了,你彆往心裡去。”
輕輕搖了搖頭,李夏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嚴寬。
“在上千億的資產麵前,文曉已經做的很好了。”
“這是什麼?”
“股權轉讓協議,當初我爺爺留給我的股份我收下了。
國資委授權給爸的股份,還是交給你們吧。”
有些震驚的看了李夏一眼,嚴寬這一刻仿佛重新認識了了李夏一樣。
“你知道這些代表著什麼麼?”
“在東大,當個人資產達到一定量級的時候,十億,百億,千億並沒有區彆。
個人奢靡一生能花費多少?
最後還是要服從國家的戰略規劃。
如果不能掌控它,它隻是一串數字而已。”
有些意外的看了李夏一眼,嚴寬搖了搖頭,又將這份標價為一元的股權轉讓協議還給了李夏。
“你倒是看的清楚,如果文曉能有你一半聰明。
我就不會想著一把年紀還跟你嫂子拚老二了。
隻是這份協議,我們受不起。”
“為什麼?
這本來就是爸的遺產。
爸的葬禮安排這段時間,嫂子和文曉沒少為難你吧?”
輕輕搖了搖頭嚴亮無奈道:
“你是爸在法律意義上的子女。
他將股份以遺囑的形式轉讓給你,符合股權無償轉讓協議。
再加上高新技術企業的免稅額。
為了將這些股權轉移給你,爸提前兩年就開始準備了。
你和文曉之間沒有直係血緣關係,你想將這份股權轉讓給文曉。
前後差不多要繳納股權價值30的稅費。
彆說是文曉,就是現在整個東大也沒幾個人能承接的下來。”
李夏聞言一愣。
“還有這事?”
“這些年你一直在學校裡讀書,研究的方向也都是比較前沿的領域。
隻是不管咱們的目光看的多遠,最後還是要落在一日三餐,和生活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