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登機大廳內。
隨著宋寧的不斷叫囂,頓時引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
最後還是機場安保的趕來,才將宋寧帶去了機庫。
寬大空曠的航天器整修間。
當人站在裡麵的時候,就好像麵對異星龐大建築物一樣茫然。
扭頭不斷四處打量,一架有彆於通用型號的飛行器停在機庫的中央,有機務人員身穿有線連接的工業外骨骼,向內搬運一個個密封的箱子。
在他們的一旁還有三台身高三米有餘的全封閉式機甲,護衛著一台比高出他們不少的龐大機甲站在一旁。
隨著宋寧的走近,四台機甲扭過頭看著他。
在冰冷的機械式傳感器閃爍的淡藍色指示燈照耀下,它們所帶來的巨物壓迫讓宋寧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人呢?
怎麼著,搞幾台機甲來嚇唬我?
你們也不去外麵打聽打聽,老子當初從五角大樓一把西瓜刀砍到白宮,老子怕過誰!”
話音落下,隨著地麵一聲輕微的震動傳來,那台龐大的機甲向前邁動一步,站在了宋寧麵前。
“那是一把麵包刀。”
李夏清冷的聲音通過傳感器的轉播顯的有些失真和冰冷。
聽到動靜,宋寧仰著脖子,死死盯著眼前龐大的機甲。
“怎麼?
你和老二的奸情敗露,現在沒臉見人了?
找乾嘛去了?
你把我老婆藏哪去了?”
隨著一聲輕微的氣壓泄氣聲,機甲腹部的艙門被向上翻開。
機腹內,被固定在裹式座椅內的李夏,在數條伸縮式機械機構的支撐中,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居高臨下的伸展在宋寧身前。
在她的身後還夾雜著一根根連接她後背不同部位的軟性管道,流淌著鮮紅的液體。
此時的李夏就好像是她身後這台鋼鐵機甲內部的有機寄生體一樣無力。
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李夏麵無表情的看著地麵上的宋寧。
“你覺得現在的我還好在乎這個麼?”
看著李夏如今詭異的姿態,宋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夏。
“你怎麼了?”
“盆骨,脊柱粉碎性骨折,脊神經斷裂。
頸部一下失去了控製能力。”
“癱瘓了?
怎麼沒人告訴我?”
“不。”
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後龐大機甲,李夏輕笑了一聲。
“我給自己換了一具身體。”
在背後連接器的支撐下,李夏的身體又向前移動了一點,就好像站在了地麵上一樣,出現在宋寧的麵前。
隻是看著她的雙腳,才發現她依舊屬於懸空狀態。
“不要用你被本能驅使的汙穢思維,來去衡量彆人的道德標準。
我跟他。
跟你這具身體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
“你還有臉跟我說道德?”
從地上爬起來,宋寧指著李夏怒道:
“你給老二在實驗室裡玩製服誘惑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道德?
現在奸情敗露,你媽帶著你弟弟要跟我離婚!
半年來我連人都見不著!
你現在還有臉跟我說道德?”
“那隻是一場實驗。”
宋寧聞言冷笑道:
“一場生理實驗是麼?
還是一場研究生孩子的實驗?”
有些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
李夏的眼睛一閉,整個人又在身後與機甲連接的支撐結構收縮下,返回了機甲腹部的駕駛艙內。
隨著艙門的關閉,機甲頭部的光電傳感設備被再次激活閃爍起藍色的冷光。
“跟我去天空城,繼續完成上次沒能完成的實驗。
等實驗結束後,我會勸說我媽,讓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