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師兄，收手吧！”
武勝關前，李玄一隻身上前。
一身閃爍著深幽玄光的封閉式機甲籠罩全身，打開麵罩後，李玄一麵色複雜的看向城樓。
作為同一批前往東大留學的靈星留學生。
金雲在當初是所有人仰望的對象。
也是他奠定了靈能產業發展的理論基礎。
自己隻是在對方提出的理論基礎上，複現出了陣法矩陣的場論框架。
沒想到，幾十年後的今天。
作為靈能技術的開創者，金雲會站在他們以靈能技術發展為立國之本的靈行合眾國對麵。
沒有正麵回答李玄一的疑問，金雲的目光看向身後京城的方向。
“你覺得你們會贏麼？”
“夏國九州，我們已經占據了八州之地。
國內宗門也紛紛投身我們靈能產業的發展中。
如今合眾國麾下兵馬百萬，修士數千。
甚至在戰爭中，我們域下百姓依舊安居樂業，人口攀升。
我，想不到會輸的可能。”
“你知道為什麼當你們打出旗號的時候，仙人歸隱。
不再插手你們與夏國之間的戰爭？”
金雲平淡的訴說讓李玄一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仙人全力出手之下，舉手投足之間就足以毀天滅地。
我們有東大的援助，除非想要毀滅這方天地。
不然沒有仙人願意沾染改朝換代所帶來的龐大因果。”
搖了搖頭，金雲淡然一笑。
“你說對了一半。
靈能產業的發展隻是陣法與符籙之術的擴展應用。
在這之前是夏國，能夠大範圍引導凡俗武者踏上修行，集結眾人之力對抗仙境的軍陣。
在之前是以殺伐之術，而聞名天下的劍修。
大道三千。
在整個靈星數萬年的曆史中，各門各派都有驚才絕豔之輩，以一道威壓萬道。
靈能技術的發展也隻是陣法一道的推陳出新罷了。”
“如此一來，不更是說明的我們的出現是順應天命？”
“天命哪有這麼好順！
如今你們能夠獲得天下宗門的支持。
不過是他們看到了衝出牢籠的機會，又沒有如科技文明那般，讓他們的修行產生認知障。
但是你們不應該學東大，普及修行。
引導全天下的所有人踏上修行！”
“為什麼不行？
師兄咱們也是一起留過學的人，東大的文明的盛景近在眼前。
如果我們不能奮起追趕。
難道就隻能龜縮於靈行之上，做井底之蛙不成？”
“人力有時窮儘，天地也會窮儘。
太多的人踏入修行。
人心溝壑，總有一天會窮儘這方天地，到時我們所有人都將丟失這片容身之地。
我們和東大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就遨遊蒼穹，去尋找新的天地。”
李玄一皺著眉頭看向金雲，對他的理由完全嗤之以鼻。
“一個天地容納不了我們，那麼十個百個呢？
蒼穹廣闊無垠。
隻要我們能衝出天地牢籠的困鎖。
蒼穹之大，難道還沒有能夠容納我們的天下不成？”
輕輕搖了搖頭，金雲原本還想跟李玄一解釋著什麼。
隻是麵對現在的局麵。
好像在怎麼解釋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