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躲在牆角的黑暗中,身體潛在地下,隻露出半個腦袋,聽著這些讓人毀三觀的謬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合著隻要倒黴的不是你們自己,又能有利於你們升官,一切道德標準、親情友情、公理和人心,都可以被你們踐踏是吧?
一個人,她沒了對錯是非,沒了道德底線,那還配稱之為人?多少家庭就是被這些畜牲們借機當成了踏腳石?
就這個女乾部,從一個大隊計分員升上來,被她踐踏在泥地裡拚命掙紮而不得一條活路的人得有多少?
她倒好,拿彆人的腦袋當功勞,官帽子戴著,小酒喝著,還有臉跟兩個小青年傳授所謂當官的經驗了是吧?
路平安心中冷笑,原本他是準備弄死這臭娘們就算了,這下看來弄死她反倒是便宜她了。
一個主意在路平安心裡漸漸成型,他決定了,一定要讓這女人嘗嘗被人冤枉,再被抓住小辮子不鬆手,最後身敗名裂的滋味。
她自己是怎麼收拾彆人的,嗬嗬,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請她也嘗一嘗。
某些人啊,鞭子沒有抽在自己身上她就不知道疼,希望到時候她能硬氣一點兒,彆還沒被鬥爭幾次就受不了了。
路平安悄悄潛到另一個窯洞,準備挨個挨個把這些窯洞都翻一遍。
在靠東的那個窯洞裡路平安發現了幾個相對比較結實一點的櫃子,這些櫃子無一例外,都上著鎖。
若是說鄉革委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無疑就是這裡了。
路平安畢竟不是真正的賊偷,也不是開鎖的鎖匠,壓根就不會開鎖,明知道公章有很大概率在裡麵也無可奈何。
強行破壞倒是可以,一些木頭櫃子而已,又不是保險櫃,再結實的鎖也經不起兩錘子。
隻不過自己還有計劃沒完成,也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行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暴力手段。
按道理來說鄉公社的院子裡還應該有個槍械庫來著,路平安轉了一圈也沒找到,準備補充些子彈的想法落空了。
在那個審訊室模樣的窯洞裡,路平安見到了裘小健和胡家兄弟三個倒黴蛋。
雖說在京城時路平安也被收拾的挺慘,但是和這三個倒黴蛋比起來可好太多了。
這三個家夥簡直都不成人形了,即便如此,也被五花大綁著,生怕他們跑了。
路平安和這三個人沒什麼大矛盾,無非就是拌過嘴而已。若是條件允許,路平安當然不介意幫他們一把,可是看他們的淒慘模樣,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他們仨傷的太重了,路平安真怕他們活不過今晚,就算放了他們,他們也跑不了了。
此時熱熱鬨鬨的慶功會結束了,路平安趕緊躲在了暗處,看著這些喝的醉醺醺的家夥們嘻嘻哈哈的聊著天,各自回屋睡大覺去了。
路平安原本都有心想走了,可看著這些活的瀟灑自在的狗東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需要的東西還有不少,說不得就得在這些家夥身上找補了。
等院子裡風平浪靜了,路平安施展土遁術,一個挨著一個洗劫這些混蛋。
他也不是什麼都拿,但是那些比較值錢的軍大衣、手表、鋼筆、錢和糧票,那是有什麼拿什麼,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