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羅家棟依然天天去醫院,偶爾還要在醫院值夜班。
路平安和吳大偉四處溜達了幾天,感覺很沒意思,京城這邊管的嚴,乾啥都得小心。
實在是沒事乾了,路平安拉著吳大偉找了個關係,跑到檔案資料館查了一下真仙觀的曆史資料。
如今這些縣誌、與名人大事之類的資料也屬於四舊的範疇,被鎖在一處地下防空洞裡,路平安和吳大偉花了好大的功夫,這才找到了一些有關於真仙觀的資料。
真仙觀資料不多,隻有當年的一任觀主與友人口述的隻言片語算是有用的。
這還不是因為真仙觀本身有多牛,而是因為那任觀主的朋友是當地一位名人,人家寫的有關自己的雜記,這些信息才得以流傳下來。
據說真仙觀從唐代創立時就是一個小道觀,多年來就沒變過。觀中傳承的雷法,以內丹修煉為主,符籙咒術為輔。
若是細分,大致應該是歸屬於神霄派了,隻不過時間上對不上,真仙觀比神霄派時間早不少,追求與主張也略有不同。
真仙觀屬於眾派彆中的一個另類,類似於那種癡迷於悟道、不關心外物的苦修士小團體,不以搞錢為第一目標,一心追求大道。
得道成仙,真正能得償所願的有幾人?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誰都不待見他們。
早年真仙觀本在終南山,因為不喜和其他流派爭鬥,總是搬來搬去。青城山、峨眉山、梅山、北邙山、雲夢山、老君山、泰山、嶗山……
成員雲遊到哪,在哪裡建個小廟,哪裡就是真仙觀。
宋代時,觀內成員因為理念不同,分了一次家。
一部分成員為了追求名利投奔了宋代那個大畫家皇帝,一部分接著過自己顛沛流離的生活。
元朝時,又有一部分成員離開,真仙觀更加勢微。
辮子朝中期,真仙觀連個山門都沒了,那任觀主是京城人,覺著真仙觀的成員四處漂泊太過不容,遂帶著大家回了自己家鄉。
曆經千辛萬苦,才在京城西南方一處窮鄉僻壤的荒山中重建了真仙觀。
建了真仙觀也沒多好過,觀中的道士一心修煉,不爭名,不好利,也不喜外人打擾。
甚至寧願在山裡墾荒種田,也不願下山求布施,隻在實在是窮得厲害的時候,下山接些看風水、做法事的活兒,掙的夠花了就回山。
所以多年來名聲不顯,香火不盛,加上缺乏曆史底蘊,甚至一度連張度牒都混不上……
接下來真仙觀的命運更加悲慘,日寇的炮聲在盧溝橋響起,華夏危矣。
道士下山,隻留最小的師弟獨守山門,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再接著,就是神虛子忽悠路平安這個假道士接過宗門信物,繼承了真仙觀,連宗門曆代傳承都斷了。
傳承斷絕這種事實在太正常不過了,連天師府的傳承都能斷,更彆提真仙觀這種小道觀了,倒是不必矯情的發表什麼感懷。
隻是多年的顛沛流離,特彆是明以後靈氣枯竭,法器符籙神奇不再,真仙觀的功法傳承丟的丟,散的散,沒有傳下來,這讓路平安深感遺憾。
眼見尋找宗門傳承是無望了,路平安又帶著吳大偉跑到了白雲觀、東嶽廟、妙峰山、聖蓮山等地看了看,甚至還去佛門幾大寺廟參觀了一番。
到處一派蕭條的模樣,聽說和尚、道士都去種地了,隻有一些被一天十個工分雇來的當地老大爺看著門。
路平安問他們知不知道那些廟裡的人具體去了哪兒,大家都搖頭,說那誰知道呢,分到哪兒都有可能,他們隻是被安排在這邊看大門,彆的他們並不關心。
路平安也是發了狠,花錢走通了一個革委會小領導,找到了一些道士下鄉改造的具體信息,費了好大勁找上門。
沒想到那些人一聽路平安開口,特彆路平安自我介紹還是來自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觀,態度很不好。
那感覺,仿佛路平安就是個上門打秋風的臭乞丐。
還有些膽小的如同見了鬼一般,嚇得直哆嗦。
這些人拒絕路平安的理由出奇的統一,都是直言自己已經不是壞分子,早就改造好了,什麼牛鬼蛇神,他們才不信,如今他們隻信馬克思和列寧。
路平安有些想當然了,這兩年彆說京城這邊,就連少林、武當、龍虎山、茅山情況也是一樣。
當初少林寺拍攝的時候,少林寺隻剩幾間小破廟,僧人也隻有那麼幾個。那還是在八零年,十年時期已經過去了好幾年。
如今可是爭鬥最嚴厲的時候,這些人躲路平安還來不及,怎麼會搭理他呢?
也就是路平安和吳大偉身高體壯又年輕,一看就不好惹,要不然,人家不抽他才怪呢。
聽聽路平安說的那是什麼話?還什麼體係傳承,什麼功法與法器,什麼度人經……
多麼的腐朽墮落,多麼的陳舊封建,多麼的沒有思想覺悟,這是在懷念舊社會麼?
胡言亂語,滿嘴鬼話,這些是能隨便亂說的麼?
嗐~總有刁民想害道爺我啊!
路平安和他們鬨的很不愉快,雙方不歡而散。
若隻是害怕被收拾,不願意提起過往,路平安能理解。
可他們中的有些人,明明一口一個萬歲,一口一個思想,口號喊的震天響,眼神中卻滿是對於路平安出身的鄙視。
路平安對這些人很是失望,轉念一想,你們不待見我,我還不想搭理你們呢?
小爺我宗門是玩雷的,我也能玩雷,好歹也是正統。你們有授籙、有法器又如何,還不是用不了?
都混成這鳥樣了,還跟我玩鄙視鏈那套?散修、小宗門就不配修道了?嗬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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