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路平安一行人準備走了,臨走前路平安有些不放心,讓羅家棟他們先回公社那邊,自己掃一下尾隨後就來。
看了看山上的殘雪,感覺不會引發山火,路平安乾脆把小破廟裡能燒東西攏了攏,一把火點了。
沒想到這小破廟還挺結實,燃料有些少,能燒的東西都燒完了,小破廟卻巋然不動,連屋頂的房梁都沒引燃。
路平安生氣了,從空間裡掏出一些炸藥、雷管和導火索,罵罵咧咧的把炸藥塞到牆縫裡,點著了導火索,一溜小跑的下了山。
路平安這人就這樣,做事不喜歡留後患,總覺得廟裡這具骸骨不一定是那狐妖的原身。萬一那狐妖使了個障眼法,豈不是麻煩?
反正這破廟和那狐妖脫不了乾係,先炸了它老窩再說吧。
轟隆隆的幾聲悶響,路平安回頭看去,隻見那小廟已經被炸得七零八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快步朝著峽穀外走去。
………………………………………………
公社,吳大偉、羅家棟帶著秦素素和盼娣重新在旅社辦理了入住,又要了一些吃的。
原以為路平安很快就會趕過來,哪知他們都吃完了,依然沒見路平安的蹤影。
吃過飯後,盼娣陪著秦素素去郵局寄信,羅家棟和吳大偉倆人有些瞌睡了,躺在床上一邊眯瞪著,一邊等路平安回來。
沒一會兒,秦素素和盼娣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一回來就招呼眾人收拾東西,退房走人。
羅家棟和吳大偉迷迷瞪瞪的還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盼娣已經麻利的把東西收拾了一個小包袱,扛上就要出門。
"你們還不趕緊?一會兒人家打過來,腿都得給你們敲折了。"
"咋了咋了,出啥事兒了?"
"我們從郵局出來,有兩個街溜子攔著我們不讓走,還對素素動手動腳的。
正好平安回來了,上去就是一頓打……"
"打了就打了,他們耍流氓活該挨打,還敢報複不成?"
盼娣小臉垮了下來:"其中有個姓杜的家夥好像是北邊某大隊民兵隊長的兒子,挨了打還不服氣,說是讓平安等著,他爹帶著人來了非得廢了咱們。"
"放狠話麼,誰不會啊?我還說我叫百八十號人把村子給他們平了呢。"
"關鍵是旁邊有人勸了,說是讓我們快點走。
那個姓杜的家夥用談戀愛的名義禍害過一個女青年,那女的大了肚子,他卻說不關他的事,轉頭追求起村裡插隊的女知青了,逼得那女人跳了崖。
聽說那姓杜的死性不改,還想對那個女知青用強,要不是有人恰巧撞見,那女知青也得倒黴。
結果姓杜的後麵啥事兒也沒有,依然在街上溜達……
所以平安揪著那姓杜的去找他爹的麻煩了,說是要把他們杜家父子倆扒光了吊死在樹上,順便做個展覽。"
"平安這家夥又發瘋了,快快快,收拾東西往縣城跑。"
這年頭的人大都沒什麼文化,他們可不管什麼是非對錯,同姓宗族團結一致對外,主打一個幫親不幫理。
路平安揪著那個姓杜的打上人家裡去,不說血流成河吧,也不會放幾句狠話就算了,少不得要有人倒黴。
到時候人家端著機槍圍著他們了,可不會善罷甘休,百分百輕饒不了他們。
隻有到了縣城,有上麵鎮著,這些人才不敢放肆。
路平安此時正拿著一根荊條,趕羊一般的趕著兩個家夥。
此時兩個街溜子上半身被綁著,下半身光著,連個鞋都沒有。
每當他們走的慢了,路平安手裡的荊條就會抽在他們腿上、屁股上,疼得兩個家夥嗷嗷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