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人把小戰士送下去,帶隊的乾部朝著路平安走來,敬了一個禮,真摯的表達的自己的謝意。
沒過多的客氣,帶隊乾部轉而帶著人接著清理路障去了,隻留下他的姓名——他叫秦山河。
路平安一愣,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秦素素有個堂兄弟也在部隊,也叫秦山河吧?
看秦山河的長相,和秦素素有那麼五六分相似,可以說是非常之帥,跟自己都有一拚了。
路平安笑了笑,沒急著上去攀關係,自己可不是來拉家常的。反正接下來還有再見的機會,不急於一時。
回車上等了大概不到四個小時,路終於修通了,車隊快速經過,朝著山頂開去。
二郎山真是怪,到了山頂,這邊居然飄起了大雪,好似重新退回到冬天。
上山難,下山更難,車隊一路小心翼翼的,在天黑的時候才堪堪趕到了新溝兵站。
兵站就好比是汽車兵的家,到了這裡,就意味著大家能喝上熱乎乎的湯,吃上熱乎乎的飯,有個能不被凍醒、睡個安穩覺的地方。
儘管兵站提供的菜品不那麼豐富,總是老三樣加老三樣——白菜、蘿卜、土豆,海帶、豆皮兒、乾菜,全是耐儲存的東西。
睡覺是土炕大通鋪,也不提供被子,好在汽車兵都有自己的背包。
路平安他們幾個抓瞎了,啥也沒有不說,穿的也相對單薄。
路平安空間裡倒是不缺被褥,奈何他不好暴露出來啊,隻能找兵站領導協調一下。
兵站領導答應得很爽快,少量的被褥他們還是有的,讓路平安他們不用擔心,先去吃飯,一會兒吃完飯給他們安排房間的時候會幫著拿被褥的。
路平安押著洪胖子跟著混了一頓熱飯,大家都勞累了一天了,哪怕都是些小青年,也有些受不了,吃過飯後收拾了一下,紛紛休息了。
兵站領導給路平安他們拿了幾床被褥,還把他們安排到了乾部那屋。這屋裡住的人少一些,睡得開。
路平安此時也有些瞌睡了,正準備睡覺,秦山河拿著一件兒皮襖子走了過來。
"路同誌,山裡天兒涼,我看你穿的有些單薄。
這是我用工資找一個藏族老鄉買的,還沒穿過幾回。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就收下吧。"
路平安笑了:"不用客氣,我們身上不缺錢,到了瀘定橋那邊會想辦法的。你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你更加需要,留著自己穿吧。"
秦山河明顯是那種不太會客套的人,他拿著皮襖,想勸路平安收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憋了半天,秦山河漲紅著臉說:"你救了我的兵,我想謝謝你……"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而且當時你已經謝過了。"
秦山河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咋辦了。
此時住一個屋的一個指導員說話了:"山河,既然路同誌不要東西,咱可以用其他方式謝謝他麼。
路同誌,你有單位麼?我們回去後向上麵為你請功,給你們單位寄一封感謝信怎麼樣?"
路平安知道其中的意思,見他們實在是熱情,不給個說法肯定不行了,隻能無奈的擺手道:
"請功就不用了,若是可以,不如你們向上彙報時給秦同誌說說好話吧,彆因為一個意外,再背個處分。"
那個指導員有些意外,他還真沒見過有人如此高風亮節呢,連感謝信都不要。
見他們心有疑惑,路平安連忙解釋說:"嚴格來說,我和秦同誌關係不遠……秦同誌,我問你啊,你老家是不是太行山區的?"
秦山河更加疑惑了,他對路平安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家人陸續過世。除了同學,在老家真沒什麼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