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異變陡生!
王祿膝蓋上那絲絲縷縷、如同活物般蠕動的灰黑色邪氣,在足三裡穴被那點微弱但極其精純的純陽之氣衝擊的瞬間,仿佛遇到了克星,猛地一滯!
隨即,如同滾油潑雪,竟發出“嗤嗤”的微不可聞的聲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一小片!
雖然隻是杯水車薪,那紫黑色的腫脹並未消退,但那股令人心悸的邪異氣息,竟然真的減弱了一絲!
王祿那撕心裂肺的慘嚎,也詭異地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呃…呃…”王祿弓起的身體軟了下去,大口喘著粗氣,雖然依舊痛苦不堪,但眼神裡那瀕死的絕望似乎褪去了一絲,多了一點茫然。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驚呆了!
劉大夫張大了嘴,下巴幾乎掉到地上,眼珠子瞪得溜圓,仿佛見了鬼!
周圍的仆役更是如同泥塑木雕,看著小六子那沾滿泥汙的手,如同看著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就連周安,那萬年冰封般的冷峻麵容上,也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錯愕和難以置信!
邪氣…消散了?
雖然隻是一點點,但確確實實消散了!
這個倒夜香的醃臢賤仆…他…他剛才做了什麼?
那胡亂的按壓…竟然真的…有效?!
周安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死死鎖定在小六子身上。
隻見小六子按在王祿膝蓋上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臉上依舊是那副驚魂未定、涕淚橫流的蠢笨模樣,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隻是巧合,是王祿命不該絕。
但周安是何等人物?他跟隨西門慶多年,見慣了各種邪門歪道!
剛才那瞬間,他分明感覺到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精純的…陽氣?從那賤仆身上一閃而逝!
是錯覺?還是…這小子身上真有什麼古怪?
“你…”周安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前所未有的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興趣?“剛才…你做了什麼?”
小六子渾身一顫,仿佛被周安的目光刺穿,慌忙收回手,又重重磕頭: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隻是想起以前村裡老人說…遇到撞了邪、疼得打滾的牲口……就…就死命按住疼的地方…說是…說是能把邪氣按出來…”
他語無倫次,完全就是一個嚇破了膽、又走了狗屎運的蠢笨下人形象。
周安盯著他看了足足有十息,那目光仿佛要將他從裡到外看透。
後巷的空氣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終於,周安緩緩收回了目光,掃了一眼癱在椅上、依舊痛苦呻吟但似乎暫時死不了的王祿,又瞥了一眼旁邊抖如篩糠的劉大夫。
“劉全,”周安的聲音恢複了冰冷,“王祿就交給你看顧。用最好的藥吊著他的命。若他死了,你也彆活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決定了劉大夫接下來的命運。
“是…是!小人…小人一定儘心!”劉大夫如蒙大赦,又嚇得魂飛魄散,連滾爬爬地湊到王祿身邊。
周安的目光再次落回小六子身上,那眼神複雜難明,有審視,有疑慮,還有一絲…如同發現了一件新奇工具般的考量。
“至於你…”周安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倒夜香的活兒,先不用乾了。”
小六子心頭猛地一跳!
“從今天起,你去後罩房,專門伺候‘養病’的幾位娘子。”
周安的聲音不容置疑,“好好乾…若是再出半點差錯…”後麵的話沒說,但那冰冷的殺意比任何威脅都更有效。
後罩房!伺候“養病”的娘子!
小六子腦袋裡嗡的一聲!
這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最穩妥路徑的核心嗎?!
他強壓住幾乎要衝破喉嚨的狂喜,臉上依舊是那副劫後餘生、茫然無措又帶著點小人物突然被“重用”的惶恐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
“是…是!謝周管家!謝周管家大恩!小的…小的一定儘心儘力!絕不敢有半點差池!”他咚咚咚磕著頭,聲音因為激動而發顫。
周安沒再看他,仿佛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身帶著兩名護院,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晨光中。
小六子癱軟在地,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
他看著王祿那條依舊猙獰、但邪氣暫時被壓製住的腿,又想起周安最後那個冰冷的、帶著審視的眼神。
成功了…但也更危險了!
他成功踏入了核心邊緣,但也將自己暴露在了周安,甚至可能西門慶的目光之下!
後罩房…那些被采補後的爐鼎…是機遇,也是隨時可能吞噬他的深淵!
他掙紮著爬起來,臉上那卑微惶恐的表情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而決絕的堅毅。
他看了一眼腦海中的係統:
【《九轉陰陽混沌經》雛形練氣篇)優化進度:1.5】
【引氣入體前置條件:精純元陰調和未滿足)】
【警告:宿主強行引導陽氣衝擊邪氣,自身純陽之氣輕微紊亂,需三日調息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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