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小翠小心翼翼的,帶著小六子避開巡夜的家丁,在迷宮般的府邸陰影中穿行。
最終來到了後罩院附近一處更為偏僻、似乎是下人通往後園的小角門。
角門虛掩著,裡麵是濃得化不開的藥味和死氣。
“娘子…娘子就在裡麵那個小暖閣裡…周管家派了人看著正門…隻能從這裡…”
小翠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指了指角門內一條狹窄的甬道儘頭,隱約可見一絲微弱燈火。
小六子點點頭,示意她留在外麵望風,自己深吸一口氣,如同閃身進了角門,貼著冰冷的牆壁,悄無聲息地向那點燈火靠近。
暖閣很小,門窗緊閉,厚厚的簾子隔絕了內外。
但那股陰寒到刺骨的氣息,卻比後罩院門口時,感受到的孟玉樓氣息,強烈了數倍不止!如同一個冰冷的漩渦!
小六子輕輕推開虛掩的暖閣小門。
一股更加濃鬱的藥味和冰冷死氣撲麵而來!
房間中央一張軟榻上,孟玉樓蜷縮在厚厚的錦被中。
昏黃的燭光下,她的狀況比想象中更糟,臉色青灰死寂,嘴唇烏紫,呼吸微弱。
【警告!目標玄陰體本源嚴重反噬!】
【能量屬性陰寒失控(主)、本源枯竭(次)、精神渙散….】
【原因過度采補+本源未恢複+疑似沾染失控邪能.]
【狀態瀕危!】
小六子倒吸涼氣!情況比預想更糟!隨時可能步春梅後塵!
他不再遲疑,反手關門,快步至榻邊。“孟娘子。”壓低聲音。
孟玉樓艱難地睜開眼。那雙曾經水盈盈的杏眼,此刻黯淡無光,充滿了極致的痛苦和一絲...最後的、瘋狂的希望。
她看到小六子,乾裂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發出氣若遊絲的聲音:“...你...來了...”
“彆說話。”小六子沉聲道,目光銳利地掃過她青灰色的臉和烏紫的嘴唇,“放鬆。相信我。”
孟玉樓渙散瞳孔凝聚一絲微光,艱難點頭,閉目,將最後生機賭在這卑微小廝身上。
小六子立於榻前,目光掃過錦被下那即便瀕死,依舊難掩的驚心動魄的曲線。
那張枯槁的臉,眉目如畫,此刻病弱更添幾分楚楚可憐的淒豔。
一股源自身體本能的燥熱,不受控製地從他小腹竄起!
他強行壓下欲念,聲音帶著一絲刻意壓抑的沙啞和凝重:
“娘子,你這是采補傷了根本,又被陰邪入體,盤踞在腎經和衝脈深處,尋常藥石……已是無用!”
孟玉樓眼皮微顫,一滴渾濁淚滑落,喉間發出微弱氣音
“救…我…我不想死..不想像春梅那樣….
“法子……倒有一個。”小六子俯下身,湊近她耳邊,溫熱氣息拂過她冰冷的耳垂。
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蠱惑和不容置疑:
“非常之時,需行非常之法。娘子這玄陰體,本源被邪氣侵蝕凍結,如同冰封的死水。
唯有…以陽引陰,行那陰陽調和之道,以最直接的方式,引動娘子體內殘存的先天玄陰之氣。
與我這純陽之氣交融流轉,方能化開堅冰,驅散邪穢!”
“陰…陽…調和?”孟玉樓渙散的瞳孔猛地收縮!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她的臉上瞬間湧起羞憤和抗拒的紅潮,身體下意識地想要蜷縮。
“這…這如何使得!你…你…”她想斥責這卑賤小廝的膽大妄為,可話到嘴邊,變成了無力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