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變得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漲成了豬肝色!
他身為清河縣一霸,煉氣後期修士,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還是被一個妖女當麵如此羞辱!
尤其是對方將他最隱秘、最不堪的修煉老底扒得乾乾淨淨,更是讓他又驚又怒!
“你…你這妖女!胡說八道什麼!”西門慶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紅衣狐女,卻又不敢真的動手,畢竟對方身後是深不可測的狐族。
旁邊的鬼影叟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但還是乾咳一聲,上前打圓場:“咳咳,這位狐族道友息怒。西門道友也是尋賊心切。不知穀中可否真的…”
“沒有!說了沒有就是沒有!”紅衣狐女絲毫不給鬼影叟麵子,厭惡地揮著袖子,仿佛要驅散西門慶帶來的“臭味”。
“我青丘嶺清淨之地,豈會藏匿你們說的那種賊人?看你們這副喊打喊殺、一身血煞的模樣,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速速離去!再聒噪,驚動了太奶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她根本不再理會二人,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臟了眼睛,轉身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快步消失在迷霧之中,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守好穀口!誰敢擅闖,格殺勿論!”
那兩名狐族女衛立刻挺起玉戈,眼中寒光閃爍,殺氣騰騰。
西門慶站在原地,氣得幾乎要吐血三升!
尤其是看著那紅衣狐女離開時那搖曳生姿、無比誘人的背影。
再對比她剛才那番極儘羞辱的言語,巨大的反差和挫敗感讓他幾乎發瘋!
他西門慶玩過的女人無數,哪個不是對他曲意逢迎?今日竟被一個妖女如此鄙夷嫌棄?!
“賤人!妖孽!安敢如此辱我!!”西門慶低聲咆哮,雙目赤紅,周身邪氣抑製不住地翻湧。
鬼影叟眉頭緊鎖,拉住了幾乎要失控的西門慶,低聲道:
“西門老弟,跟這些圓毛畜生置什麼氣?正事要緊。這青丘狐族確實有些底蘊,硬闖不智。”
西門慶強壓下怒火,狠狠瞪了那幾個狐女一眼,退後幾步,對鬼影叟道:
“前輩,那小子肯定就藏在裡麵!難道就這麼算了?”
鬼影叟渾濁的眼中閃爍著詭光,陰惻惻地道:“硬闖自然不行,但這世間,要人性命,未必需要動刀兵。”
他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個用符紙,緊緊包裹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
裡麵赫然是一塊已經乾涸發黑的布條,上麵沾染著早已變成褐色的血跡。
——正是當初小六子出西門慶密室時,被守衛偷襲所傷,撕裂沾染了血跡的衣襟碎片!被西門慶收集到,並交給了鬼影叟!
“有他精血為引,任他躲到天涯海角,也難逃老夫的‘七煞鎖魂咒’!”
鬼影叟臉上露出殘忍而自信的笑容,“此咒一旦發動,可直接咒殺其神魂!任他狐族陣法再厲害,也防不住這無形詛咒!”
西門慶聞言,眼中頓時爆發出狠毒快意之色:
“好!好!還請前輩立刻施法!我要那小雜種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鬼影叟不再多言,尋了一處相對平坦的空地,盤膝坐下。
他先是取出幾麵繪製著猙獰鬼首的小幡,插在四周,布下一個簡單的防護法陣。
然後,將那塊染血的布條置於麵前,雙手開始急速掐動詭異繁複的法訣,口中念念有詞,發出如同夜梟啼哭般的晦澀咒文。
隨著他的施法,那幾麵小幡無風自動,散發出縷縷黑氣,周圍溫度驟然下降,隱隱有淒厲的鬼哭聲響起。
那塊染血的布條更是微微顫動起來,上麵的褐色血跡仿佛活了過來,散發出濃鬱的不祥之氣!
一股陰冷、惡毒、直指本源的詛咒之力,開始跨越空間,無視穀口的陣法屏障,向著穀內小六子所在的方向纏繞而去!
…
客舍內,小六子猛地感到一陣心悸!
仿佛有一條冰冷的、無形的毒蛇,憑空出現,死死纏住了他的神魂。
並開始瘋狂收緊,要將他拖入無儘的黑暗與毀滅!一種大難臨頭的恐怖預感瞬間降臨!
【警告!檢測到超高強度詛咒類法術鎖定!】
【法術類型:七煞鎖魂咒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