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落下,韋蜉蝣死得不能再死。
參與圍攻的眾人先是一愣,而後大喜,發出陣陣歡呼聲。
當然,也有人麵帶憂色,害怕韋蜉蝣的死會引來韋家不顧一切的複仇。
顧冒提起韋蜉蝣的頭顱,環顧四周大笑道:
“我說過要殺韋蜉蝣、宇文衝二人為家師為死在延寧的兄弟們報仇,今日韋蜉蝣既死,宇文衝還能活多久!”
話音落下,聶鵬立即振臂高呼:“大將軍英武!”
緊接著一千多黃巾軍跟著齊聲高呼:“大將軍英武!”
聲震山野,嚇了剛加入不久的黃巾軍和郡兵一跳。
“好狂。”魏東暗道一聲。
不過顧冒確實有這個資格狂,成丹雖然比凝丹強,但也強不到哪去。
隻要顧冒能聚集兩千精兵,用同樣的方法對付成丹,未必不能將其殺死。
“大將軍,這幫郡兵怎麼處理?”
歡呼過後,劉耀武立即抱拳請示。
他們隻是殺了個凝丹,連穀源城都沒有打下來,還遠遠不到忘乎所以的時候。
顧冒此刻也冷靜下來了,他回道:“郡尉不是要見我嗎?給我把他帶過來。”
很快,羅斌被帶到。其人沒有像顧冒想的那樣危言聳聽,而是老老實實地向顧冒行了一禮。
“我想取穀源城,你有何良策教我?”顧冒直接開口詢問。
“大將軍若是信得過我,可以放我回去,我自大開城門以迎將軍。”羅斌回道。
顧冒搖頭道:“你降了又叛,叛了再降,我信不過你。”
“大將軍說笑了,我第一次投降是假降,是為了引大將軍出來,好讓韋蜉蝣實施斬首之計。”
“既然是假的,又如何談得上降了又叛?”
羅斌不卑不亢地解釋道:“這一次降卻是真降,是為了我和數百郡兵的性命。”
“實不相瞞,韋蜉蝣並不想出城追擊,是在我的勸說下他才出來的。”
“那我又如何確定你這一次是真降不是假降,僅憑你的一張嘴嗎?”顧冒冷笑道。
羅斌聞言歎了口氣,辯解道:“大將軍,你和世家之人接觸得少,不清楚他們的做事風格。”
“韋蜉蝣死了,韋家的複仇對象除了你們外,還有我。”
“你可是郡尉?”劉耀武驚訝道。
一郡之尉,何等尊貴,韋家也敢下手?
羅斌苦笑:
“若是太平時節,我自然不懼。但如今處處在打仗,韋家隻需稍微操作一下,讓我死在沙場之上,誰又能說出半分不是?”
一旁的文淵聽得不住點頭,因為文家若是遇見同樣的情況,必然也會這麼做。
顧冒才懶得判斷羅斌說的是真是假,他直接讓其挑出數人偽裝成求援隊伍,去將城內的守兵騙出。
若騙不出來,顧冒就斬了羅斌的頭顱。
羅斌心中苦澀,但為了小命著想,隻得認真挑人。
很快,人選確定,羅斌親自幫他們編好故事,將他們送走。
“大頭領,若是留守郡兵不上當,又或是有人不顧郡尉死活,直接將真相如實相告,我們要強攻嗎?”魏東抱拳問道。
顧冒搖頭,回道:“我們不強攻,直接殺了郡尉,帶著降兵返回宛城。”
“為什麼,眼下穀源城空虛,正是攻下它的好時候。”魏東不解道。
“因為我們此番出兵的目的已經達成,攻不攻穀源城都不再重要。”
顧冒說著,看了下天空繼續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魏東疑惑地順著顧冒看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