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患看著魏東那張請求懇求的臉,想起和顧冒相處的過程,歎道:
“大哥,我答應你就是了。”
“多謝。”魏東說著對劉患深深一拜。
劉患還了一禮,說道:“大哥,為防意外,我今夜就走。”
“臨行前我有幾句話想要告誡於你:其一韋劉雖然已和,但畢竟是暗中相約,所以萬不可對韋家放鬆警惕。”
“其二君有大將之才,當馳騁沙場。若劉郡守不能用你,一定要帶三弟來尋我。”
“其三大丈夫之誌當如大江奔流,豈能被一女子所束。此事過後,還望大哥能為自己多多考慮。”
聽到劉患今夜要走,魏東不由悲從心來,兩行熱淚流出,拉著劉患的手道:
“二弟你說的我全記下了。今夜一彆,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容哥哥送你一送。”
次日,除孫猛虎外竟無一人提及劉患的去處。魏東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二弟鳴不平。
他二弟如此大才,怎麼走得連水花都沒有。
然而他心中再不平,又能怎樣,總不能主動上報吧!
兩日後,劉道榮與韋家談妥。先停戰五日,讓劉道榮把大部隊撤到夷陽。
然後韋家猛攻,將小股部隊輕易擊敗後,一路收複失地到夷陽與劉道榮對峙。
所謂輕易擊敗,就是一場表演。雙方相距四五十米,後麵喊殺,前麵狂奔。
劉道榮不知道這場表演的意義何在,但韋家有這要求,答應他們便是,反正最後剩下的隻是千人左右的老弱病殘。
然而停戰第三日,當劉道榮撤出半數左右的兵馬時,虞軍毫無征兆地發起猛攻。
劉道榮軍猝不及防之下,又有大將背叛,很快便輸了。
虞軍乘勝追擊,一路勢如破竹,直到夷陽才停下腳步。
劉道榮得知此事後大驚失色,當即去尋方昭。
方昭近來得了劉道榮的賞賜,正飲酒作樂。見劉道榮來了也不起身,反而邀他共飲。
“來人,方昭醉了,帶他去醒醒酒。”劉道榮淡淡開口,立即有護衛上前幫方昭醒酒。
方昭見狀清醒了幾分,連忙下跪道:“主公,昭有何罪,為何要如此待我?”
劉道榮揮手打發走舞女和陪方昭宴飲的賓客,這才扔給他一張紙:
“看了你就知道了。”
方昭撿起紙一看,瞬間覺得天塌了,大呼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韋家可是世家,怎麼可能會欺騙我等,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請主公讓我再出使一趟韋家,弄清此事原委。”
“來不及了。”劉道榮歎道:“我的大半兵力已被韋家所滅,你這一去一回,搞不好我已經死於刀兵。”
“兵者,詭道也。就算世人知道韋家違約,也無人會罵他們背信棄義,反而會大讚其有勇有謀。”
“至於我們,不過是反麵教材罷了。”
“不,還有機會的。”方昭勸道:“事到如今,敗亡已成定局,主公何不真降?”
“我與韋家第一謀士郭悠相善,必能通過他讓主公獲得韋一笑的信任,從而得到重用。”
“如此一來,等韋家一統天下之時,主公猶有封侯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