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離開？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所作所為告知黃巾軍嗎？”
楊琦詫異反問，隻覺得眼前這位昔日舊友身上迷霧重重。
不久前左仁之所以大敗，就有他的一份功勞。
現在韋家要奇襲黃巾軍，他又想搞破壞。
一會兒害黃巾，一會兒幫黃巾，這讓楊琦實在想不通對方要做什麼。
“不怕。”孫元憶淡淡回道：“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你要去哪？”楊琦下意識問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孫元憶搖頭，望向南方，那裡有他的主公。
雙方沉默片刻，孫元憶再度問道：“如何，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去。”楊琦咬牙道。
他已得罪韋家，眼下想要找回父母妻兒，黃巾軍是他唯一的選擇。
“好，我這就送你過去。”孫元憶笑道。
這次的事他做得不地道，希望好友能在黃巾軍那有個好下場。
另一邊，顧冒也是從左仁口中得知了大敗的前因後果。
當然左校尉沒有愚蠢地承認他收了錢，而是強調他完全是為了援護同道才出的兵。
大敗的理由除了大意外，也有麾下戰力降低的原因。
“你口中的同道呢？”
自辯完畢，顧冒冷冷問道。
“全死在韋家軍手中。”左仁黯然回道。
顧冒聞言冷笑一聲，隨即看向程傑道：“現在前因後果已經弄清楚，你覺得該怎麼處置他？”
程傑斟酌片刻，回道：“應當斬首以正軍心。”
左仁聽後大急，連道：“上次聶都尉輕兵冒進，同樣損失慘重，他也隻是從校尉降到仟將，如何輪到我就成了斬首呢？”
程傑認真解釋道：“原因有二。其一上次的損失沒有你這一次的重。
其二聶都尉當時有軍令在身而你沒有，換句話說出了任何事你得全權負責。”
“就算是這樣，把我降到佰將也就差不多了，如何要取我性命？”左仁繼續反駁道。
程傑卻不再回答，隻是看向顧冒。
“大頭領，我可是在你還是伍佰主時就跟著你。你要是殺了我，就不怕當初那些老兄弟們寒心嗎？”
左仁也是被逼急了，竟然拿這種話來威脅顧冒，讓本想為他開口求情的段明馬達兩人識趣地閉上嘴巴。
顧冒氣急而笑，道：“左仁，你收了孫元憶的錢財了嗎？”
“什麼？”左仁愣住，不太懂顧冒在這個時候提這乾嘛。
不過他還是猛地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你確定？”顧冒再度問道。
“我確定。不，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收孫元憶的錢。”左仁仍舊不悔改，咬定沒有就是沒有。
顧冒頷首，隨即道：“段明、馬達、聶鵬、劉耀武，你們四人現在就出發，去雲門郡給我查實此事。”
“若左校尉沒有收錢，就將他貶為士兵，允許他戴罪立功。”
“若收了錢，你們四人就親手送他一程。”
“屬下遵命。”四人齊聲答道，而後轉身離去。
左仁麵如死灰，因為那錢佰將以上都有份，根本禁不住查。
但事到如今他又能怎樣，無非是祈禱沒人出賣他。
段明四人走後，顧冒一邊遣人往韓家送信，一邊調動大軍西進。
既然戰爭已不可避免，那就隻好全力以赴。
上次打完胡人，黃巾軍總兵力高達七萬五，後來韓虎送來兩千，左仁又損失三千多，所以現在的兵力剛剛七萬三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