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隻得勸大家少喝點，但沒啥大用。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宴會結束，場中醉酒之人已達一半。
文淵雖然清醒，但也有點暈乎乎的。
此時雄虎走了過來，笑道：“文都尉，我有些不勝酒力。不若由你守上半夜，下半夜歸我可好？”
“行。”
文淵見他連路都走不好，隻得答應下來。
……
子時，萬籟俱寂。
韋博帶著五千人悄悄出了城，他們口銜枚，馬裹蹄，小心翼翼地靠近黃巾軍大營。
然後韋博身先士卒，帶著高遠以及數十名奇經在前麵開路。
黃巾軍設有明暗兩種哨，本可以提前發出警報。
奈何對麵是凝丹出手，加上對韋家軍的輕視，以至於韋博的大隊人馬都摸到門口了才觸發警報。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五千精銳衝營，他們速度很快，一邊放火，一邊攻殺視野所見的黃巾軍。
文淵此時剛喚醒雄虎，兩人察覺到狀況後不由大喜，因為這大概率是韋博在垂死掙紮。
隻要他們能消滅來襲敵軍，明日便可入主大鄴。
“文兄，上天真是待我們不薄，韋博果然狗急跳牆，引兵來攻。”
雄虎興奮地開口，文淵也激動地頷首讚同。
按照西門樂等人的說法，他們推測韋博頂多帶一千精銳來襲營。
這點兵力來打他們，無異於羊入虎口。
然而他們還沒有高興幾分鐘，便發現火勢在擴大，恐慌在蔓延，就連敵人也在他們還沒完全準備好之前出現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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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近來修為一直在提升，此時距離成丹隻差一步之遙，自然不會輕易認輸。
他們迎難而上，然而韋博這邊有四位凝丹，又有大軍輔助，雄虎二人又怎會是對手呢？
不多時，雄虎和文淵便依次受了傷。
“分開逃。”
兩人默契地同時高呼，隨後各帶一部分兵馬逃向遠方。
韋博把他們趕出大營後便沒有再追，一來天太黑，容易追丟，二來待到天亮，他就要帶上準備好的東西逃往秦州。
次日天明，韋博統計戰果，斬敵兩千餘，俘敵八千餘。
如此大勝，上下自然振奮。
與此同時，文淵和雄虎則是羞愧難當。他們雖未在一處，但同時望著初升的太陽發呆。
“都尉，你在想什麼？”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文淵回頭一看，發現問話的是親衛伍佰主宋稀。
“我在想如何向主公交待。”文淵苦澀道。
他一向信任宋稀，沒什麼不可談的。
宋稀聞言麵色發愁道：“都尉可還記得左仁左校尉，他在元馳大敗後被主公所殺。”
“你比他敗得還慘，你覺得主公會放過你嗎？”
文淵皺眉道：“左仁那是收了不該收的東西，還欺瞞主公，死不承認，所以才會被主公誅殺。”
宋稀幽幽道：“都尉，難道你就沒有收不該收的東西嗎？”
文淵頓時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稀誠懇道：
“都尉，大丈夫之命豈可交於他人？依我看，您不如帶著我們去投陳青堯？”
“陳青堯正與大齊交戰，正是用人之際，你定能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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