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強?
他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白澄城,自逃回來後,解琿一直不說話,而是在反複琢磨這兩個問題。
老實說,從表麵上看,是他被顧冒的真氣陣一刀擊飛,但實際上卻是他為了卸力主動倒退,因此那一擊的傷害並不大。
當然這也不能說明趙興救他救錯了,畢竟當時他們明顯早已暴露,在對方有準備的情況下,兩位宗師繼續戰下去未必能活。
“解兄,你還好吧?”
關切的聲音傳來,解琿定了定神答道:“問題不大,明日若魏王來攻,我定會出手助你。”
趙興聞言不由鬆了一口氣,既然解琿願意幫忙,那他就能與魏軍周旋下去,直至周平把救兵搬來。
“趙兄,你麵對的魏軍一直這麼強的嗎?”
解琿開口問道,他急需一個熟悉魏軍情況的人解惑。
趙興歎道:
“昨夜還不是魏軍的最強戰力,我記得在秦州第一次與魏王交戰時,他便擺出一萬六千人的真氣軍陣,其威力已然有大宗師風範。”
“僅僅兩招,便讓我的前線部隊喪失抵抗的勇氣,紛紛往後撤。”
解琿聽後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問道:
“倘若魏軍再立一次這般級彆的真氣軍陣,這白澄城焉能守住?”
趙興笑道:“解兄糊塗了,若真氣陣是想立就能立起來的,世上懂得真氣軍陣豈會這麼少?”
解琿心中略鬆,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瞪大雙眼道:“我知道了,是真氣軍陣,魏王是通過真氣軍陣發現我們的。”
趙興聞言愣住,繼而苦笑道:“我竟忘了真氣軍陣還有這等效用,今日失利,我責無旁貸。”
解琿安慰道:“趙兄,若非你提及,我也不會想到,這種事怎麼能怪你呢?”
趙興默然,心頭湧起一股淡淡的憂傷。
“趙王,審先生求見。”
就在趙興與解琿悵然之際,親衛聲音突然響起。
解琿不解道:“是秦州名士審伯圭嗎,他怎麼會在你軍中?”
趙興情知他的猜疑病又起了,便故作大方道:“解兄且去屏風後躲避,待會自然明白。”
不多時,審伯圭怒氣衝衝地來到趙興麵前。
他此前傳完顧冒給趙興的回應後便一直待在趙興軍中,如今聽聞趙興帶人去刺殺顧冒,自然是大怒。
“趙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竟然敢公然違約去刺殺魏王,你這是在破壞我好不容易為秦州爭取來的和平機會!”
“究竟是誰慫恿你去刺殺魏王的,速速把此奸臣交出來,砍了他的頭向魏王請罪,議和之事尚有挽回的餘地。”
眼看審伯圭越說越過分,趙興不悅道:
“審先生,兵者,詭道也。孤從未想過與魏王議和,之前種種不過是麻痹他罷了。”
審伯圭聞言被氣得口吐鮮血,指著趙興的鼻子道:“你……你簡直無可救藥,秦州的百姓不知道多少會被你害死!”
言罷,其人憤然轉身離去,但行不過幾步,其身形突然搖晃起來,緊接著竟暈倒在大門前。
“來人!”
趙興聲音陡然拔高,門外的親衛快步進來候命。
“把今夜發生的事傳出去,就說魏王要屠殺秦州大半百姓以泄心頭之恨。”
“另外,審伯圭這人孤很不喜歡,你們把他帶下去治療,從今往後不要讓他出現在孤的眼前。”
“諾。”
親衛越聽心越驚,到最後連忙道。
另一邊,陳青堯收到有四五千偽齊精兵襲營後大為吃驚,他實在沒想到蕭輝敗了都不安分,竟跟他玩這一手。
好在他的侄子素來謹慎,信奉帶頭衝殺的主將都是蠢貨那一套,想來應該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