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顧冒的三連問,馬達羞愧地低下頭。
他真該死,竟然懷疑主公的品德。
主公是什麼人,旁人不知,他馬達還能不知嗎?
“請主公責罰。”
馬達半跪,懇切開口認錯。此時的他已經回過神來,深深為自己曾經的猜測羞愧。
“罷了,此事終究沒惹出禍來,就不罰你了。”
顧冒見他態度不錯,笑著將他扶起後道:“張誌遇刺一事,要麼是他自導自演,要麼有人想借他離間你我君臣之關係。”
“你看是孤派人幫你查清真相,還是你自己親自動手?”
“你放心,無論是何結果,孤都不會對張誌有何懲治的。”
馬達思慮道:“張誌身上的傷雖多但都是小傷,末將猜測昨日的事還真有可能是他自導自演。”
“因此此事就不麻煩主公,末將自會處理。”
顧冒頷首道:“既如此,孤便給你三天時間。三日後,你再回來吧。”
“多謝主公體諒。”
馬達抱拳,然後退下。
回到家後,馬達神色肅然地看著張誌,冷聲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自己弄的,還是真有人要刺殺你?”
張誌聞言大怒,剛想破口大罵,但對上馬達的雙眼時不由自主地慫了,他委屈地看向一旁的姐姐張氏:
“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自小就怕疼,怎麼會給自己弄那麼多傷口。”
張氏看出馬達在氣頭上,因此溫聲道:“夫君,我太了解阿弟了,這些傷絕不是他自己弄的。”
馬達神色微動,繼續道:“那我再問你,昨夜那番勸我叛魏的話是誰教你的?”
“是我自己想的。”張誌低聲回道。
“嗯?”
馬達眉毛一挑,張誌連忙補充道:“不過我會說出那番話有吳之許慫恿的功勞。”
“帶我去找他。”
馬達眼神淡漠,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張誌不敢怠慢,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從床上起來,然後帶著馬達去尋吳之許。
可惜,吳之許早就帶著他的人一走了之,張誌注定白跑一趟。
“你被人算計了。”
望著空無一人的院子,馬達冷冷開口。
事到如今,他哪還能不知道罪魁禍首已經逃之夭夭。
張誌倒不這麼看,在他看來,吳之許明顯是為了明哲保身才不得不這麼做的。
不過這般心裡話肯定不能告訴如實告訴馬達,他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哭訴道:
“姐夫我錯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是齊王派來的間諜。”
“看在我姐的份上,你一定要保我一條命。”
馬達冷聲道:“現在才知道錯了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張誌被他這麼一嚇,頓時麵若死灰。他很清楚倘若馬達鐵了心要為魏王除掉他這個禍害,那他絕對難逃一死。
馬達接著道:“不過魏王說了,此事由我處理,因此我便罰你閉門思過半年,你可認罰?”
張誌立即由悲轉喜,連忙道:“認,我認。”
馬達頷首,領著張誌返回府中。
至於吳之許,既然沒了不知對方具體下落,那就給他安排通緝令好了。
與此同時,並州大營。
劉患正一臉嚴肅地稟報道:
“魏王,馬府的下人舉報馬將軍通敵叛國,這是那人在馬將軍書房中無意間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