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兵是錯的。”
“出兵哪錯了?不出兵,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大齊的國都被羅棟攻破嗎?”
“陛下,去年與大齊聯手攻徐州,我們的兵力雖然損失不大,但耗費的錢糧卻是不少。”
“大周一共就十一個半郡,能經得起多少次這般消耗?”
“其次,羅棟之所以攻大齊,是因為大齊皇帝決策失誤所致,乾我們何事?”
“陛下,我們是大齊的盟友,不是他的家人,憑什麼要為他的錯誤拚命?”
“最後末將想說的是,彆說大齊隻是國都被攻破,便是亡國了又怎樣?”
“沒了大齊,還有大慶,一樣會與我們結盟對抗齊王。”
馬素衾此言可謂是見解獨特,然而話音落下,其卻未得到韓櫟的賞識。
隻見韓櫟冷聲道:
“好一張巧嘴,好一個忠心耿耿的馬素衾,你公然挑撥朕與大齊的關係,究竟居心何在?”
此言一出,馬素衾先是茫然,而後悲憤道:“陛下,末將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皆是為了陛下,為了大周啊!”
韓櫟瞬間拍案而起,指著跪伏在地上的馬素衾下令:
“還敢狡辯。來人,給朕把他拖下去斬了。”
眾將聞言大驚,紛紛下跪為其求情,韓虎亦不例外,韓櫟見狀隻好鬆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便罰他三十軍棍以示懲戒。”
馬素衾雖是新晉成丹,但三十軍棍打實了,也足夠他吃苦頭的。
“太子,你親自監督,可不許手下留情。”
韓櫟接著又吩咐了一句,便轉身離去。
韓虎不敢違抗聖意,當著許多人的麵請馬素衾吃了實打實的三十軍棍。
三十軍棍下來,馬素衾疼得額頭冒汗,但硬是沒叫一聲。
韓虎給他用過刑後,命人將其抬回營帳,然後親自給其上藥。
馬素衾大為感動,提醒道:“太子,軍中有傳言陛下是為了楚昭儀那個女人才憤然出兵的。”
“眼下楚昭儀已經有了身孕,倘若她誕下的是皇子,您要小心些。”
韓虎無語,幽幽道:“馬將軍,你可長點心吧,你才剛被打三十軍棍。”
馬素衾卻不以為意:“怕啥,此地隻有你我二人,難不成您還會去告發我不成?”
韓虎並未表態,而是好奇道:“馬將軍,你剛才對父皇說的那三點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彆人提點你的?”
聽見韓虎懷疑他,馬素衾怒了,連道:
“當然是我自己想的,那些都是我的心裡話。”
“太子,你也覺得我說錯了嗎?”
韓虎搖頭,“談不上對錯,隻是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馬素衾了然,看來韓虎也認為他說得對。
韓虎接著道:“馬將軍,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慶王已經歸順齊王?”
馬素衾愕然,他很清楚這種猜測意味著什麼,對大周來說又有多危險。
見他這副表情,韓虎這才滿意地離去。
馬素衾很快回過神來,連忙道:“太子,既然有此猜測,何不告知魏王,讓他速速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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