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呆呆地看著李去疾,嘴巴微張,腦子裡不是一片空白,而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無數個念頭、無數個過往的困擾,在這一瞬間被這句話給強行串聯、引爆!
貪官殺不儘的無奈!走私不止的憤怒!國庫空虛的焦慮!與文官集團角力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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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問題,在“也這麼乾”這五個字麵前,似乎都找到了一條全新的、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他猛地一拍大腿,因為太過激動,實木的桌子都跟著狠狠一顫,湯水四濺!
“這法子……這法子也能用在開海的事上?!”他的聲音都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正是如此。”李去疾篤定地點了點頭。
“那些文官會反對。他們為什麼反對?因為皇上一旦要建皇家船隊,是在砸他們的飯碗,斷他們的財路。”李去疾的語氣變得銳利起來,“皇上要斷人生路,他們不拚命才怪。”
“可若是……咱們換個玩法呢?”李去疾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狐狸般的狡黠笑意,“不砸他們的飯碗,而是給他們換一個更大、更氣派、更金光閃閃的飯碗呢?”
朱元璋整個身子都前傾了過來,雙眼死死地盯著李去疾,像一頭蟄伏已久的猛虎終於聞到了血腥味,連聲音都壓低了,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迫切:“怎麼換?!”
“皇上要做的,不是‘皇家船隊’。”李去疾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這名頭不好,太紮眼,聽著就像是皇上要親自下場跟小民搶錢,容易落下‘與民爭利’的話柄,給那些言官遞刀子。”
“咱們得給它取個響亮又氣派的名字,叫……‘大明皇家遠洋貿易總行’!”
“總行?”朱元璋咀嚼著這個新詞,感覺其中蘊含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
“對,總行!”李去疾笑道,“這總行,咱們不獨吞,咱們也拿出來,‘合夥’!”
“皇上,自然是最大的東家,是這盤生意的天。這總行的份子,可以分成十股。皇上以大明水師為骨,以皇權特許為魂,入股其中,獨占五成!這叫‘皇股’,是定海神針,確保這艘財富巨輪的舵,永遠、永遠都掌握在皇家手裡!”
“剩下的五成……”李去疾故意頓了頓,賣了個關子。
朱元璋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都有些乾澀:
“先生是說……分給……那些官員入股?!”
李去疾笑著點了點頭:
“隻需要拿出其中三股。”
“朝廷大部分官員,按照職位高低,都能獲得一定量股份。”
朱元璋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死疙瘩,他立刻想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皇上的皇股,可以由子孫後代繼承。”
“可官員的股……難不成也要讓他們世襲罔替?”
這個問題太致命了。
一旦官員的股份可以繼承,那用不了兩代人,大明朝堂上就會出現一個個龐大到無法撼動的利益集團,到時候尾大不掉,比現在的文官集團更難對付百倍!
李去疾卻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
“馬大叔,您又想岔了。”
“這股份,不跟人走。”
朱元璋一愣,沒明白:“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咱們這股份,不認張三,不認李四,它隻認一樣東西——”
李去疾夾起一根碧綠的韭菜,用筷子尖輕輕敲了下碗碟,發出一聲脆響。
“它隻認,那人屁股底下坐的那把官帽椅!”
“比如說,皇上劃出一些股份,綁定在‘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
“等他告老還鄉了,致仕了,又或是……犯了事,被皇上一怒之下拿下了,那對不起,他屁股離開椅子的那一刻,這份股份分紅的權力,就自動轉交給了下一任戶部尚書。”
“這叫‘官股’!”李去疾一字一頓,聲音裡透著一股洞穿人心的魔力,“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椅子永遠在那裡,但椅子上坐誰,還不是皇上這位最大的大東家,幾句話的事?”
“而且,這分紅就和俸祿一樣,要是官員做得不好,也能停掉他獲得分紅的權利。”
“比如……反對開放海禁的官員,就沒有分紅。”
轟!!
朱元璋隻覺得眼前炸開的不是響雷,而是一輪太陽!
他呆呆地看著李去疾,嘴巴半張著,眼神從疑惑、震驚,一步步化為難以置信的狂喜和明悟!
對啊!
控製官位,就等於控製了股份!
這哪裡是分錢給官員?這分明是給朝廷裡最重要的那些官位,掛上了一個金光閃閃、誰也無法拒絕的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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