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起了!弟兄們!我們的奇兵成功了!”林凡用儘全身力氣大吼,“敵軍已亂!壓上去!弓箭掩護!周卓!帶人給我衝!趁亂拿下寨門!”
消息如同最有效的興奮劑,瞬間傳遍全軍!原本因傷亡和僵持而有些低落的士氣陡然暴漲至頂點!
“殺啊!”周卓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如同掙脫枷鎖的猛虎,第一個從樹後躍出,頂著稀疏了許多的箭矢,瘋狂衝向寨門!他身後的銳士們也發出震天的喊殺聲,緊隨其後!
寨牆上的守軍此刻已然軍心大亂,看到身後衝天的大火,聽到寨內驚恐的喊叫,哪裡還有心思放箭抵抗?眼看周卓那尊殺神如同狂暴的巨獸般衝來,發一聲喊,竟紛紛棄了崗位,掉頭就跑,想去救火或者逃命!
周卓幾乎沒遇到像樣的抵抗,便衝到了寨門前。那厚重的寨門尚未完全關閉,被他運起神力,猛地一腳踹在門軸上!
“轟隆!”一聲巨響,本就因為內部混亂而未能關緊的寨門被他硬生生踹開!
“衝進去!控製寨門!擴大戰果!”劉擎長劍出鞘,親自率領後續部隊,如同潮水般從洞開的寨門湧入黑風寨!
寨內已是一片末日景象。火光衝天,濃煙滾滾,熱浪逼人。糧食在火焰中劈啪作響,草垛化作巨大的火炬。驚慌失措的守軍和輔兵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亂撞,哭喊聲、救火聲、廝殺聲混雜在一起。
“擎字營”的士兵湧入後,並未過多追殺潰兵,而是按照林凡事先的吩咐,以小隊為單位,迅速控製寨門、通道、以及尚未起火的區域,同時繼續向那些著火點投擲火把,潑灑最後的火油,確保火勢徹底無法撲滅!
林凡在親衛的保護下也進入寨中,灼熱的空氣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他無視了周圍的混亂,目光快速掃視,很快鎖定了一個目標——寨內那簡陋的指揮所一座較大的木屋),那裡似乎還有一些軍官在試圖組織抵抗和救火。
“周卓!帶一隊人,去拿下那個指揮所!要活的,尤其是軍官!”林凡下令。
“瞧好吧!”周卓舔了舔嘴唇,帶著一隊如狼似虎的士卒便撲了過去。那些試圖抵抗的軍官在他麵前如同紙糊一般,瞬間被擊潰,為首那名校尉被周卓像拎小雞一樣生擒活捉。
林凡又對劉擎道:“公子,立刻派人搜尋寨內文書印信!快!”
劉擎會意,立刻帶人衝入指揮所。
很快,劉擎拿著一枚粗糙的銅印和幾份文書跑了出來:“先生,找到了!”
林凡快速翻閱文書,大多是些糧草調撥記錄。他眼中精光一閃,對那名被俘的、麵如死灰的守寨校尉冷笑道:“想活命嗎?”
那校尉早已嚇破膽,連連點頭。
“很好,”林凡抽出腰間匕首,割下對方一截衣袍,又從一個陣亡的文吏身上找到筆墨,塞到校尉手裡,“我說,你寫!按你們平時的語氣寫!就寫:‘穰縣大營主將鈞鑒:黑風寨遭大批官軍主力圍攻,勢危!盼速派援軍!遲則糧儘寨破!’”
那校尉為了活命,哪敢不從,顫抖著在衣袍上寫下求救信息。字跡雖潦草,卻符合軍情緊急的常態。
林凡拿過血書用的是旁邊一具屍體的血按上手印),又蓋上方才找到的銅印,叫來兩名機靈且腳程快的士卒。
“你二人,換上敵軍號衣,騎上寨中的快馬,持此‘血書’,前往圍攻穰縣的黃巾大營報信!務必要顯得驚慌失措,真實可信!送到之後,不必停留,立刻繞道返回宛城方向!”
“諾!”兩名士卒領命,迅速換裝,上馬,如同真正求援的信使般,驚慌失措地衝出已是火海的寨門,消失在夜色中。
攻心為上!林凡不僅要燒其糧草,還要亂其軍心,惑其主將!這封假情報,足以讓圍攻穰縣的黃巾主將疑神疑鬼,進退失據!
大火越燒越旺,幾乎映紅了半邊天。黑風寨徹底完了。所有的糧草、輜重都陷入火海,幸存的守軍不是跪地投降,就是四散逃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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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字營”迅速控製了局麵,清點傷亡,救治傷員。此戰,他們以傷亡數十人的代價,成功焚毀了敵軍賴以生存的糧草基地,更生擒了守寨校尉,戰果輝煌。
士兵們臉上洋溢著劫後餘生的興奮和勝利的喜悅,看著那衝天的大火,仿佛看著最美的風景。
劉擎走到林凡身邊,看著眼前這片火海,感慨萬千:“先生……又成功了。此戰之後,穰縣之圍必解!”
林凡卻緩緩搖頭,臉上並無太多喜色,目光投向穰縣方向,沉聲道:“公子,糧草被焚,隻是第一步。敵軍主將得知消息,會有兩種選擇:一是驚慌失措,立刻退兵;二是狗急跳牆,在糧食耗儘前,不惜一切代價猛攻穰縣,企圖破城就食。”
他頓了頓,語氣凝重:“我送去的那封假求救信,或許能加劇其混亂,但也可能刺激其選擇第二條路……我們必須立刻趕往穰縣外圍,與高順軍會合!若敵軍退,則趁勢掩殺;若敵軍瘋狂攻城……我們就必須從背後給予其致命一擊,才能真正解穰縣之圍!”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清掃戰場的隊率急匆匆跑來,手裡捧著一塊燒焦了一半的木牌:“稟司馬,校尉!在糧庫廢墟中發現此物,似乎……似乎是糧草調度記錄!”
林凡接過木牌,抹去灰燼,就著火光仔細辨認上麵刻著的模糊字跡。看著看著,他的臉色微微變了。
“先生,怎麼了?”劉擎察覺到他的異常。
林凡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這上麵的記錄顯示……大約五日前後,有一批數量不小的糧草,被一支手持郡府手令的隊伍,以‘協防’的名義,從黑風寨提前調走了……調往的方向是……宛城西南的伏牛山?”
伏牛山?那裡地勢險要,人煙稀少,並非軍事要衝,更無大量駐軍,為何要往那裡調運糧草?而且還是通過郡府的手令?
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念頭劃過林凡的腦海。
難道……曹寅、趙玹那些人,不僅想借刀殺人,還在暗中資敵?或者……另有所圖?
這意外發現的線索,像一團新的迷霧,籠罩在剛剛取得的勝利之上。
穰縣之圍未解,宛城的陰影卻似乎更加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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