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一名“暗羽”成員匆匆而入,低聲稟報:“軍師,徐先生。我們監視城西張勳軍營的兄弟發現,約一刻鐘前,有一名形跡可疑的郎中模樣的人,持南陽某醫館路引,進入營中為張勳部下診治傷兵。但其入營後,卻並未前往傷兵營,而是被秘密引向了張勳的中軍大帳方向,約半柱香後才出來。”
“郎中?”林凡和徐庶對視一眼。
大戰之後,有郎中入營診治本不奇怪。但不去傷兵營,反而直入中軍大帳,就十分可疑了。
“可查明那郎中底細?”徐庶急問。
“正在查。但其使用的路引和醫館信息,經初步核對,似是真有其館,但其人……館主表示並無此人外出應診。”
假身份!
“看來,我們的張將軍,也沒閒著啊。”林凡語氣冰冷,“剛得了糧草安置,就迫不及待地想與外界聯係了。這個‘郎中’,會是來自哪裡?南陽?壽春?還是……伏牛山?”
夜色深沉,宛城漸漸沉寂下來,隻有巡邏隊的腳步聲和更夫的梆子聲偶爾打破寧靜。
城西,張勳臨時下榻的府邸。雖然郡府提供了不錯的條件,但張勳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白日的興奮過後,是更深的不安和算計。
林凡的軟刀子讓他渾身難受,那“南陽太守”的許諾如同鏡花水月,看得見摸不著。他必須為自己謀取更多的主動和保障。
黑暗中,他悄無聲息地坐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沉沉的夜色。那名偽裝成郎中的心腹帶來的口信,依舊在他耳邊回響。
口信來自一個他意想不到的渠道,內容更是石破天驚,讓他既恐懼,又隱隱生出一絲瘋狂的野心。
他手中摩挲著一枚小小的、觸手冰涼的鐵牌——與之前他讓李方帶給林凡的那枚飛鳥令牌不同,這枚令牌上,雕刻的是一個猙獰的狼頭圖案。
與此同時,太守府書房內,林凡也並未安歇。
他麵前鋪著一張白絹,上麵寫滿了各種人名、地名和事件線索,中間用線條連接,試圖理清混亂的局勢。
紀靈、張勳、劉表、袁術、伏牛山、楊弘、神秘伏兵、東南風、青狼刺青、狼首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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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謎團盤旋在他心頭。
那個送信的“故人”,究竟是不是伏牛山勢力的人?他助宛城,真的隻是為了打擊紀靈?還是想借此將水攪渾,從中漁利?
張勳的突然反水,背後有沒有那雙黑手的推動?
楊弘如果真的投奔了伏牛山,又會帶來怎樣的變數?
伏牛山深處,那個戴狼首麵具的首領,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李傕?郭汜?張濟?還是某個曆史上籍籍無名,卻極具威脅的野心家?
這一切,都如同籠罩在伏牛山上的重重迷霧,看不清,摸不透,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寒意。
林凡提起筆,在白絹上“伏牛山”三個字上,重重地畫了一個圈。
一切的焦點,似乎都指向了那裡。
然而,就在他凝神思索之際,窗外極其輕微地“嗒”的一聲輕響,仿佛是一片落葉被風吹動,撞在了窗欞上。
但林凡的聽覺何其敏銳,他立刻察覺到不對!這不是自然的聲音!
他猛地吹熄燭火,身體如同獵豹般悄無聲息地滑到窗邊陰影裡,屏住呼吸,右手悄然按在了腰間的匕首之上。
窗外,一片死寂。
過了許久,再無任何聲息。
林凡緩緩拔出匕首,用刀尖極其緩慢地挑開一絲窗縫,向外望去。
月色朦朧,庭院中空無一人,隻有假山竹影在風中輕輕搖曳。
仿佛剛才那聲輕響,隻是他的錯覺。
林凡眉頭緊鎖,目光銳利地掃過庭院的每一個角落。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窗欞下方。
那裡,似乎多了一點不屬於此地的、極其細微的……塵土痕跡。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探出手,用手指沾起那點塵土,放在鼻尖輕輕一嗅。
一股極其淡薄的、混合著硫磺、硝石以及某種特殊草藥的味道,飄入他的鼻腔。
這種味道……他從未在宛城聞到過。
林凡的心猛地一沉。
有人來過了。
而且,是一個極其擅長潛行匿蹤,並且可能經常接觸火藥和奇特藥物的人。
不是紀靈的殘兵,不是張勳的探子,也不像是劉表的人。
那會是誰?
林凡緩緩關上門窗,背靠著冰冷的牆壁,隻覺得一股比刀劍更冷的寒意,悄然浸透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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