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點了點頭,眼神深邃:“曹操,世之梟雄,其誌豈在區區淮南?南陽富庶,北通中原,南扼荊襄,他絕不會坐視此地落入他人之手。曹仁此來,名為助戰討逆,實則……恐是為爭地奪城而來。”
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聲音清晰而堅定:“故而,我軍下一步,必須更快!必須在曹仁大軍真正介入南陽戰局之前,以雷霆萬鈞之勢,拿下宛城!造成既定事實!否則,一旦與曹軍陷入糾纏,局勢將複雜百倍,再無寧日!”
“請軍師下令!”眾將齊聲抱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迫感。
戰略既定,大軍如同上緊了發條的戰爭機器,開始高速運轉起來。
林凡坐鎮棘陽,統籌全局,命令如流水般發出:
“令高順將軍為主帥,徐凡為副,率‘擎字營’主力並新整編之降卒,共計一萬五千人,即刻兵發宛城!不求立刻強攻,先圍三闕一,廣築營壘,展示軍威,震懾守軍!”
“令後方石韜先生,加急籌措糧草軍械,務必保障大軍供應,源源不斷運抵前線!”
“令‘暗羽’全力運作,向北滲透:一要嚴密監控曹仁軍動向,每日一報;二要設法潛入宛城,散布消息,動搖軍心,並尋機刺探城防虛實,尋找破綻!”
“再以主公名義,修書一封與曹仁,語氣恭謹,言明我軍乃奉劉荊州之令‘討逆’,收複南陽,感謝曹公‘援手’,然南陽戰事順利,不敢勞煩大軍,請其暫駐葉縣、魯陽一線即可,以免產生‘誤會’。”
這是一封看似客氣,實則劃清界限、警告對方不得逾越的文書。
與此同時,高順大軍已進抵宛城之下。果然見城頭旌旗密布,守備森嚴,滾木礌石堆積如山,遠非育陽、棘陽可比。高順也不急躁,依林凡之計,指揮大軍將宛城團團圍住,隻留北門不圍,卻在外圍設下重重伏兵。同時,日夜派人在城下喊話,宣告劉擎軍政策,隻誅首惡,脅從不問,並不斷將勸降書信射入城中。
宛城守將李豐見狀,心知對方欲困死自己,更是鐵了心堅守,不斷斬殺城內稍有異動者,強逼軍民上城協防,宛城一時間如同一個巨大的火藥桶,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而北麵,曹仁接到林凡那封綿裡藏針的書信後,隻是冷笑一聲,並未理會“暫駐”的建議,反而下令大軍繼續向南緩進,其先鋒騎兵甚至已抵達博望一帶,距離宛城不足百裡!其意圖,已是昭然若揭。
局勢的發展,完全按照林凡預判的最壞方向演進。宛城已成為一塊卡在喉嚨裡的硬骨頭,而背後,一隻更強大的猛虎正在步步逼近。
時間,成為了雙方博弈的關鍵。
林凡站在棘陽城頭,遠眺北方宛城方向,眉頭緊鎖。高順那邊送來的軍報顯示,宛城防禦極其頑強,李豐抵抗意誌堅決,短期內強攻損失巨大,圍困亦需時日。而“暗羽”送來的最新情報更令人不安:曹仁大軍進軍速度雖然不快,但卻異常堅定,其麾下哨騎已開始與劉擎軍的外圍偵騎發生小規模接觸,態度強硬。
“軍師,曹仁先鋒已過博望,距宛城不足百裡!高將軍請示,若其繼續前進,迫近我軍圍城陣地,該如何應對?”徐凡拿著剛收到的軍報,急匆匆趕來,語氣中帶著焦急。
是分兵阻截曹仁?還是加緊攻勢,儘快拿下宛城?亦或是……後撤?
每一個選擇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和不確定性。分兵可能導致兩麵受敵;強攻可能傷亡慘重卻徒勞無功;後撤則意味著前功儘棄,將南陽腹地拱手讓於曹操。
林凡沉默了片刻,目光從北方收回,望向東方,那是許都的方向。曹操的主力仍在淮南,曹仁此舉,是試探?是威懾?還是真的決心要虎口奪食?
他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回複高將軍,圍城陣勢不變,嚴防死守,暫不主動與曹軍衝突。但其若敢踏入我軍陣前十裡範圍,視同挑釁,可予以堅決反擊!不必顧忌!”
“再傳令給‘暗羽’,”林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要知道曹仁軍的確切糧道和後勤囤積點!越快越好!”
徐凡心中一凜,似乎明白了軍師的意圖,抱拳道:“諾!”
命令下達,危機卻並未解除。宛城依舊堅挺,曹仁大軍依舊在步步逼近。
一場圍繞南陽歸屬的更大風暴,正在宛城腳下悄然醞釀。劉擎軍、袁術殘部、曹操勢力,三方力量即將在這片土地上碰撞。
林凡的應對,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破局之策?曹仁的最終目的,究竟為何?
一切,都充滿了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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