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心中冷笑,麵上卻故作沉吟:“子遠先生所言甚是,此亦我日夜憂心之事。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許攸見林凡“上道”,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道:“袁公雄踞河北,帶甲百萬,猛將如雲,謀臣如雨,乃當世唯一可製曹操、安天下之主!軍師與劉使君若能識時務,傾心歸附袁公,則南陽可保,基業可固!袁公必虛位以待,裂土以封,豈不勝過在此獨木難支,朝夕不保?”
圖窮匕見!果然是來勸降的!
林凡與徐庶交換了一個眼神,徐庶微微搖頭。林凡會意,歎了口氣,麵露“難色”:“袁公美意,林凡與主公感激不儘。隻是……南陽新定,人心未附,百廢待興,且劉荊州處……唉,若驟然改旗易幟,恐內外生變,反為不美。不若暫維持現狀,我主仍奉荊州旗號,但暗中與袁公通好,互為奧援,待時機成熟,再行大事,豈不更為穩妥?”
許攸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沒想到林凡會如此滑頭,竟想玩“兩麵討好”的把戲。他冷哼一聲:“軍師此言差矣!豈不聞‘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袁公欲結盟好,須見誠意!若首鼠兩端,隻怕禍不遠矣!”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高順放在案下的手,已悄然握緊了劍柄。
林凡卻依舊從容,笑道:“子遠先生勿惱。誠意,我等自然是有的。”他拍了拍手,早有準備的侍從抬上幾個沉甸甸的禮箱打開,裡麵儘是金銀珠玉、南陽珍玩。
“此乃我主一點心意,聊表對袁公的敬仰,還請先生笑納,並在我主難處,於袁公麵前美言幾句。”林凡語氣誠懇。
許攸看到這些黃白之物,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過,臉色稍霽,但依舊端著架子:“軍師的心意,攸心領了。隻是……此事關係重大,非區區財物可決。袁公要的,是南陽的歸心!”
“歸心亦需時日啊。”徐庶適時接口,語氣溫和卻堅定,“譬如種樹,需先固其根本,方能枝繁葉茂。若根基不穩,即便勉強歸附,遇有風雨,亦易摧折。我想,以袁公之明,當不願得一紙空文,而願得一堅實屏障吧?請先生回稟袁公,我南陽願為袁公南翼之友,共抗曹賊,但需時間穩固內部,整合實力。待我主根基穩固,屆時袁公但有所命,無敢不從!”
徐庶這番話,軟中帶硬,既給了許攸台階下,又明確劃出了底線——合作可以,直接歸附免談。
許攸盯著林凡和徐庶看了半晌,見二人態度堅決,知道強逼無用,反而可能弄巧成拙。他此行主要目的是試探和建立聯係,並非立刻就要拿下南陽。況且,那幾箱財寶也著實讓他心動。
他臉色變幻片刻,最終擠出一絲笑容:“既然軍師與徐先生如此說,攸……便如此回稟袁公便是。隻是希望貴方莫要辜負袁公期待才好。”
一場潛在的風波,暫時被化解。但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開始。
接下來的幾日,林凡與徐庶陪同許攸參觀了宛城城防、軍營經過適當修飾的),展示了“軍容之盛”與“民心之安”,既不過分炫耀,也不示弱。許攸則時而旁敲側擊,時而言語試探,試圖找出林凡集團的軟肋或內部矛盾,但都被林凡和徐庶巧妙化解。
許攸見確實難以立刻取得突破性進展,加之收獲了不少“心意”,便也不再久留,數日後啟程北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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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許攸一行,宛城高層並未感到輕鬆。
“許攸雖去,然袁紹之意已明。我等婉拒其直接招攬,隻怕已引起其不悅。”徐庶憂心道。
林凡站在城頭,望著北方,目光深邃:“不悅是必然的。但短期內,袁紹重心仍在曹操,隻要我等展示出足夠的存在價值與一定的反抗能力,他便不會輕易對我動武,最多是經濟封鎖或暗中支持我們的對手進行騷擾。”
他頓了頓,語氣轉冷:“如今,我們或許該將更多注意力,轉向西邊和南邊了。”
“軍師是指……劉表?還是西涼?”高順問道。
“皆是。”林凡道,“劉表態度曖昧,蔡瑁等人賊心不死。而西涼……伏牛山雖平,然其背後與西涼千絲萬縷的聯係,始終是個隱患。據‘暗羽’最新密報,關中李傕、郭汜內鬥愈演愈烈,民不聊生,大量流民潰兵東逃,其中不乏西涼悍卒,這些人若被人利用……”
話音未落,又一匹快馬馳入城中,信使直奔城樓,呈上一封帶有“暗羽”特殊標記的加密信函。
林凡拆開一看,臉色微微一變。
“何事?”徐庶和高順齊聲問道。
林凡將信函遞給二人,沉聲道:“剛說到西涼,消息便來了。李傕、郭汜麾下數股較大規模的潰兵,約數千人,已竄入荊州西部房陵、上庸一帶,燒殺搶掠,當地守軍不能製。其中一股首領,自稱是當年董卓部將胡軫之侄,揚言要……要為其叔報仇,目標直指南陽!”
新的威脅,來自意料之外的方向,已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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