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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牆裡有人說話(1 / 2)

我叫李偉,2018年夏天,在福州一家建築公司當項目經理。七月的福州,像個巨大的蒸籠,黏稠濕熱的空氣糊在皮膚上,讓人喘不過氣。也正是在這個酷暑難當的季節,我接到了一個讓我後悔終生的任務——拆掉倉山區躍進路97號,那棟孤零零佇立在待開發商業區中心的“林氏鬼宅”。

老板拍著我肩膀,許以三倍獎金和一周帶薪假,眼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李偉,這塊地皮是市裡重點工程,工期緊,你必須在一周內,把那棟破樓給我拆平了!出了任何問題,公司給你兜著!”

獎金誘人,但“林氏鬼宅”的名頭更讓人心裡發毛。動工前一夜,跟了公司十幾年的老工頭陳伯,提著一瓶劣質白酒找到我工棚。他悶了一口酒,渾濁的老眼裡滿是恐懼:“阿偉,這活兒……你最好推掉。那樓,邪性得很!”

他壓低了聲音,仿佛怕被什麼聽見:“04年那會兒,第一波來拆這樓的人,你猜怎麼著?剛用大錘砸開二樓臥室的一麵牆,裡麵就嘩啦啦流出黑乎乎、黏唧唧的水,腥臭撲鼻!水裡還摻著女人的長頭發,和……和一些像是被砸碎了的細小骨頭渣子!當晚,帶隊的王隊長就在那麵破牆邊上,瘋了似的用頭撞牆,嘴裡喊著‘不是我砸的,彆找我!’,然後直接從二樓窗口跳了下去,脖子摔折了,人沒到醫院就斷了氣……從那以後,但凡住進這樓的人家,不是大病一場就是噩運連連,沒一個有好下場。這樓,就這麼徹底廢了,再沒人敢碰。”

我那時剛三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隻信科學不信邪的年紀。大學裡讀的土木工程,讓我篤信世界是由混凝土、鋼筋和力學公式構成的。什麼鬼宅靈異,不過是無知者的臆想。我拍了拍陳伯的肩膀:“陳伯,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些?就是房子老舊,加上心理作用。完事了請你喝酒!”

陳伯看著我,搖了搖頭,眼神裡是一種近乎憐憫的複雜情緒,他沒再說什麼,隻是佝僂著背離開了,那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蒼涼。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我就帶著十幾人的拆遷隊,開著挖掘機、破碎錘,闖進了那片被高大圍牆圈起來、荒草叢生的院子。鐵門早已鏽蝕,被工人用液壓鉗輕易剪斷。推開那扇吱呀作響、仿佛在痛苦呻吟的沉重木門時,一股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混合著濃重黴味、塵土和某種難以言喻的腐臭的冷風,猛地撲麵而來,吹得人汗毛倒豎。與門外炎熱的夏日形成鮮明對比,門內像是另一個冰窖般的世界。

工人們齊刷刷地後退了兩步,臉上寫滿了畏懼。

“都愣著乾什麼?準備設備!”我強自鎮定,率先跨過了門檻。

手電光柱像一柄利劍,刺入老宅內部的昏暗。客廳極大,但空曠得可怕,隻有幾張破爛的藤椅歪倒在地,厚厚的灰塵覆蓋了一切。蛛網像一道道垂落的喪幡,從天花板上掛下來。牆壁上,殘留著一些模糊不清的兒童蠟筆畫,顏色黯淡,內容扭曲,看久了讓人心裡發毛。

突然,年輕工人小張指著通往二樓的木質樓梯,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尖叫:“有人!樓上有人!”

所有人瞬間抬頭,心臟提到了嗓子眼。隻見二樓梯口的陰影裡,一道模糊的、瘦長如同麻杆的白影,倏地一下縮了回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媽的,裝神弄鬼!”隊伍裡膽子最大的老王,抄起一根鐵棍就衝了上去,木質樓梯在他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我們在下麵緊張地等待著。過了一會兒,老王下來了,臉色有些發白:“頭兒,上麵……沒人。就幾間空屋子,窗戶都封死了。”

“看吧,就是風吹動了破窗簾或者彆的什麼。”我大聲說道,試圖安撫軍心,但自己心裡也敲起了小鼓——那影子的形態,絕非風吹布料能解釋的,它太實體,太……瘦削了。

真正的詭異,從第三天開始,如同潛伏的毒蛇,終於露出了獠牙。

我們當天的任務是拆解東側那間據說曾是兒童房的小臥室。工人剛拿起衝擊鑽對準牆麵,鑽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咬住,發出刺耳的“嘎嘎”聲,火星四濺,隨即徹底卡死。我皺著眉上前查看,用手抹開牆上的浮灰,指尖觸碰到牆麵時,心裡猛地一沉——牆體是濕漉漉的。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滲出的液體並非普通水漬,而是暗紅色的,粘稠得像血,我下意識用手指搓了搓,一股甜膩中帶著鐵鏽的腥氣直衝鼻腔。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可能是odpipes鏽蝕了,滲出來的鐵鏽水!”我強忍著惡心,用儘量平穩的語氣向工人們解釋,然後立刻走到角落,偷偷將手指在褲子上用力擦拭,但那粘膩的觸感和腥甜的氣味,卻仿佛烙印般留在了指尖。

工人們將信將疑,但為了工錢,還是硬著頭皮繼續。然而,進度異常緩慢,工具故障頻發,整個下午,所有人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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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負責留守看守設備的老王出事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發現他連滾帶爬地從樓裡衝出來,精神已經完全崩潰,褲子濕了一大片,散發出一股尿騷味。他眼神渙散,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語無倫次地哭喊著:“眼睛!好多眼睛!在牆裡……它們盯著我!一晚上都在盯著我睡覺!還有……還有小孩在牆裡麵哭,在笑……讓我進去陪他們玩……”

老王被緊急送去了醫院,醫生初步診斷是“急性應激障礙”。工人們的情緒徹底降到了冰點,議論紛紛,說什麼也不肯再進主樓。

工期迫在眉睫,老板的電話一個接一個,語氣越來越不耐煩。無奈之下,我決定第四天晚上,親自進去留守一夜,既是穩定軍心,也是為了證明這世上根本沒有鬼。我帶上了一個高流明度的強光手電、一把鋒利的消防斧,還有幾瓶高度白酒——酒既能壯膽,也能驅寒,樓裡的溫度實在太低了。

入夜後,老洋樓仿佛徹底“活”了過來。白天的死寂被各種細微的聲響取代:木質地板在不承重的情況下發出“吱嘎”聲,像是有人踮著腳在走路;天花板傳來彈珠落地的“噠噠”聲,時斷時續;最清晰的是牆壁內部,那是一種細微但持續的抓撓聲,窸窸窣窣,仿佛有無數隻老鼠,或者……彆的什麼東西,正在牆體的空腔裡永無休止地爬行、摳挖。

我灌了幾口白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燒下去,卻絲毫沒能驅散骨髓裡的寒意。我裹緊外套,背靠著一麵看似堅固的承重牆坐下,強光手電就放在手邊。

午夜剛過,放在身旁充電的手機,屏幕突然自己亮了起來,然後,毫無征兆地開始播放一段咿咿呀呀、曲調悲戚哀怨的閩劇!那聲音在死寂的樓裡回蕩,格外清晰刺耳。我猛地想起陳伯說過,04年那家人失蹤前,收音機裡就一直循環播放這段曲子!

恐懼像冰水一樣從頭頂澆下。我一把抓起手機,想關掉它,卻發現屏幕完全失靈,那淒涼的唱腔還在繼續。我發瘋似的將手機狠狠砸向牆壁,“啪”的一聲脆響,手機屏幕碎裂,音樂戛然而止。

然而,絕對的寂靜隻持續了不到三秒。

那原本細微的抓撓聲,陡然變得清晰、急促起來!從四麵八方的牆壁內部同時響起,越來越快,越來越響!“唰啦—唰啦—哢哢哢……”像是有無數隻指甲崩裂、血肉模糊的手,正在牆皮後麵瘋狂地摳挖,拚命想要鑽出來!

“誰?!他媽的是誰!!”我歇斯底裡地吼叫著,舉起強光手電,像揮舞武器一樣朝著聲音最密集的方向亂照。光束掃過樓梯拐角的陰影時,手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掐滅,四周瞬間陷入令人絕望的絕對黑暗!

就在這失去視覺的瞬間,其他感官被放大到了極致。

一隻冰冷、黏膩,仿佛剛從福爾馬林液體裡撈出來的手,毫無征兆地搭上了我的後頸皮膚。那刺骨的寒意,瞬間凍結了我的血液。

同時,一個稚嫩卻空洞的童音,緊貼著我的耳廓響起,濕冷的氣流鑽進我的耳道:

“哥哥……牆裡麵好黑……好冷……”

“你來陪我們玩捉迷藏……好不好呀……”

那聲音帶著詭異的回音,仿佛來自深井底部。

“啊——!!!”我爆發出有生以來最淒厲的慘叫,求生本能壓倒了一切,我揮舞著消防斧朝身後亂砍,感覺砍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然後連滾帶爬,憑借著記憶,不顧一切地衝向一樓角落的廁所,“砰”地一聲撞開門,又反手死死鎖上。

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我癱軟在地,渾身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胯間一陣溫熱——我竟然嚇得失禁了。極度的羞恥和更深的恐懼交織在一起,幾乎讓我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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