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你真要去白山啊。”
雲撫琴看上去有些擔心。
“嗯,既然答應人家了,那就去看看唄,畢竟我也想知道我的堂口是被誰封的。”楊二狗看著西方歎息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雲撫琴繼續道。
“不用,又沒啥危險,你教裡麵還一堆事呢,再說,不是有老金陪著我呢麼。”
楊二狗拍了拍雲撫琴肩膀:“一會我再給你弄點‘神水’,萬一再有犯病的契約獸你就給他們灌,不過你得省著點用,我一次可尿不了太多,哈哈……”
“滾犢子。”雲撫琴笑罵道:“那你一路多加小心。”
“嗯。”楊二狗點點頭,轉頭看向金誌平道:“你會開車不?”
金誌平翻了個白眼,抖了抖自己那隻假臂:“你猜我這樣能考駕照麼?”
“那隻能坐客車了。”楊二狗嘿嘿一笑,跟雲撫琴揮手告彆,隨後叫了個出租車,與金誌平一起趕往了客運站。
白山離吉延不遠,太陽還沒落山的時候,兩人便來到了其腳下一個叫三道河子的地方。
剛一下車,楊二狗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一看,居然是老宋頭打來的。
“二狗,你在家不?”
電話那邊的老宋頭語氣有些緊張。
“不在啊,我在外麵,咋了?”楊二狗笑嗬嗬詢問。
“哦,不在家就好,”老宋頭不自覺壓低聲音道:“聽我的,你最近最好彆回來。”
“咋呢?”楊二狗有些疑惑。
“那個……”老宋頭猶豫了一會解釋道:“你的身份曝光了,現在大家都知道那個狗字大印就是你的了,全東北的出馬弟子都要找你算賬呢。”
楊二狗一聽,頓時就明白是咋回事了,當即便開口大罵道:“你奶奶的老宋頭,你踏馬到底還是給我賣了是吧,哼,多虧老子早有準備將房子租出去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說啥呢二狗,我怎麼可能賣你。”
老宋頭急忙辯解。
“滾犢子吧你可,少在這跟我裝好人,那狗字大印就你比對過,除了你還能有誰知道。”
楊二狗死活不信,一口咬定就是老宋頭出賣的他。
“知道的人多了,”老宋頭當即說道:“我們不知道,仙家還不知道麼,我告訴你,這事就是胡三太爺告訴他們的,你有本事找胡三太爺算賬去。”
“你少拿胡三太爺砸筏子,彆以為我不敢找,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在白山山腳下,明天我就去找他問個明白。”
“你到白山了?”老宋頭聞言一愣,隨即便要將自己念詩的遭遇講給楊二狗聽。
奈何還不等他開口,楊二狗便再一次打斷了他:“咋滴,怕啦?哼,你等我回去的,咱倆好好算算賬。”
老宋頭一聽這犢子都這麼說了,頓時又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行,既然你不信我,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拜拜。”
說完,‘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楊二狗舉著電話又罵了好幾分鐘,直到金誌平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悻悻住口。
由於已經接近黃昏,兩人自然不能深夜進山,隻好找個賓館先住了下來。
不曾想,剛一睡著,楊二狗就再次夢到了那個封印自己堂口的家夥。
“你終於來了。”
那家夥沒有任何改變,依然頂著一張楊二狗臉,膝蓋也同上次一樣反著拐彎,笑起來賤嗖嗖的,怎麼看怎麼彆扭。
隻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定住楊二狗,看樣子應該是想和楊二交流一下。
豈料,他這邊剛說一句話,那邊楊二狗就指著他鼻子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