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不管怎麼說它也隻是銅鏡,哪怕是開啟了靈智,哪怕是胡三太爺的法器,但在沒有胡三太爺法力的加持下,它能做的也隻有無能怒吼而已。
所以,在楊二狗這犢子麵前,它的威脅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最後還是被楊二狗按在地下,讓史尚飛拿著金鳳拉出來的東西,在鏡麵上一頓摩擦。
又耐心的等銅鏡吐了一會,然後再等它罵了一會,楊二狗才咧著嘴對銅鏡道:“哎呀,你也彆怪我,不是你說的,一個人的氣息隻能夠支撐你調查他八次麼,我也是無奈之舉不是。”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銅鏡更來氣了,跳著腳對楊二狗吼道:“那不是還有一次呢麼,你為啥還要往我臉上抹屎。”
“我那不是怕剩下的氣息不足,你調查起來費勁麼,所以就想著給你再加點料。”
按照楊二狗的想法,這銅鏡循著氣息找人就跟汽車加油是一個原理,眼瞅著油箱見底了,那不得再加點麼。
銅鏡又扯著嗓子罵了楊二狗十多分鐘,直到最後徹底罵不動了,楊二狗這才笑嘻嘻又道:“來吧,乾坤鏡寶貝,幫我們看看,金鳳那小子現在在哪。”
“不看。”銅鏡裡的小人抱著肩膀一扭頭,嘴噘的恨不得都能掛醬油瓶子。
“哦~”
被拒絕的楊二狗也不著急,用銅鏡能聽到的聲音,自顧自嘀咕道:“看來是油箱沒加滿動力不足啊,那啥,小友子,你把金鳳的氣息拿來,讓銅鏡寶貝再感受一下。”
“你敢!”
銅鏡小人一聽,再次跳腳:“你就不怕我把你虐待我的事告訴胡三太爺?”
“說唄,”楊二狗雙手一攤,無所謂道:“到時候胡三太爺一聽自己法器上沾屎了,說不定一嫌棄就扔給我不要了呢,那我可撿大便宜嘍。”
“對啊。”
不等銅鏡有所反應,史中友眼珠子先亮了:“要不說還得是狗爺你呢,我怎麼就沒想到還有這好事,你等著狗爺,我這回給它抹勻乎點,犄角旮旯全給它抹上,保證它洗都洗不下去。”
說著,這家夥還真就拎著金鳳拉的那東西,再一次湊向了銅鏡。
要說一個人受委屈了,受欺負了,可能會難受,但當這個人看到彆人比它更慘的時候,就隻會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現在的史中友就是這樣,哪還有一點讓人糟踐了的模樣,滿眼都是想糟踐彆人的興奮。
“找,我找還不行麼,你快讓這變態離我遠點。”
銅鏡是真的怕了,它從史中友略顯癲狂的眼神中看出,這貨根本沒有一點對胡三太爺的懼怕,有的隻是對折磨自己的期待。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正常人誰會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去虐待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且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隻是,銅鏡不知道的是,史中友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他知道,就算胡三太爺生氣,也根本不會對他動手,遭殃的隻會是楊二狗。
見目的已經達到,楊二狗急忙喊住了史中友:“行了,彆抹了,留著點,以後萬一還要用呢。”
聽到這話,銅鏡再次怒吼出聲:“用個屁,我是有次數限製,也不是有時間限製,你踏馬一直看,直到找到這貨不就行了。”
楊二狗一聽,好像還真踏馬對,以前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不就是一個實時監控麼。
其實要說這也不怪他,畢竟是打小窮慣了,乾什麼都怕浪費,固定思維就是啥都想省著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