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二狗和雲撫琴坐車來到黑金礦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大山裡的黑天不像外麵,那真是一點亮都沒有,不過幸好,今晚的月亮比較大,勉強還可以看見四周樹木和建築的輪廓。
麵包車停在一趟破板房前,司機剛一下車,就衝著裡麵喊了起來。
“範老包,又來新人了,趕緊出來接一下。”
然而,也不知道是大家睡的太死了,還是出了彆的什麼狀況,喊了半天,都不見一個人影走出。
就在司機撓著腦袋,疑惑之際,楊二狗和雲撫琴也走下了車,來到了司機身後。
“終於踏馬到了。”
楊二狗抻了個懶腰,拍了拍司機肩膀道:“彆幾吧喊了,這裡現在已經沒人了。”
“你怎麼知道沒人了?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司機詫異的看向楊二狗,眼神中已經有了些許的警惕和驚恐。
“我們?哼!我們就是被你拐來的黑礦工啊。”
楊二狗笑眯眯回答完,抬起一腳,直接就將這家夥給蹬飛了出去。
“媽的,要不是需要你領路,我踏馬早就乾你了。”
要說楊二狗為什麼知道這礦場沒人了,那完全是因為銅鏡的緣故。
就在他倆坐車往這趕的時候,楊二狗就看見,金誌平毛了。
事情是醬嬸的。
說金誌平在光哥的忽悠下,淘了一下午的金沙,好不容易挨到日落,準備回去休息的時候,旁邊看礦工的一個打手,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了金誌平一鞭子。
可讓那人沒有想到的是,他所期待的慘叫聲並沒有出現,而是看見了金誌平那要吃人一般的冰冷眼神。
按照金誌平的邏輯就是,你要是殺了我,說不定我還會謝謝你,畢竟能下去見幺妹了。
可你要是折磨我,那對不起了,我就隻能給你送下去見幺妹了。
在那人好奇的目光下,金誌平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卸下了自己的左手,然後,從裡麵緩緩抽出了一根烏黑鋥亮的鐵棍。
再之後,礦場上空便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
該說不說,這家夥跟楊二狗玩的時間長了,明顯學壞了,也學缺德了。
可能是怕弄出人命不好交待,這家夥輕輕給了那人幾棒子之後,竟當著所有人的麵,扒光了那人褲子。
要不是光哥在一旁極力勸阻,說不定,金誌平就得奴奴這人一頓。
那人的哭喊和慘叫聲,引來了更多看礦工的打手,隻是,這些打手在看到那人的慘狀後,全都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也就是這時,一個光著膀子穿西服的家夥,從監工房裡走了出來。
要說光哥也是運氣好,沒想到這裡居然還真的跟天方一脈有所關聯。
因為這個光著膀子穿西服的家夥在出現之後,下一秒便將所有人叫到了自己身邊。
隻見其不知在哪掏出一碗符水,含了一口,‘噗’的一下,噴在了那些監工身上,緊接著,便閉眼念起了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