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山,虧我還為你哭了一場,媽的……”
楊二狗咬牙切齒,嘟嘟囔囔磨嘰了半天,這才重新看向美豔少年。
“三眼,胡天山還跟你說啥了。”
原本,楊二狗還對美豔少年心存懼意,現如今一聽說胡三太爺根本沒死,再加上被這家夥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頓之後,瞬間就恢複了本性。
美豔少年聞言先是一愣,當確定楊二狗口中的三眼確實是自己後,才淡淡說道:“他說讓我領你們出去,還說讓你們領我去報仇。”
“我們領你去報仇?嗬!”
楊二狗一聽這話都笑了:“我們何德何能啊,領你去報仇,連你都乾不過的仇家,那不得一手指頭就按死我們啊。”
“我並非打不過他們,隻是胡天山說,咱們要找的人都一樣,而你們又太蠢,所以讓我順便幫幫你們,還說外麵的事情我不懂,要讓我向你們學習。”
美豔少年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複述著胡三太爺的話,說完便閉上嘴巴,三顆瞳孔,輪著班的盯著楊二狗看。
通過短暫的接觸,楊二狗也看出來了,這家夥就跟張白紙似的,應該不可能撒謊。
想到這裡,楊二狗眼珠子不免一亮,心道,這不就好玩了麼。
“行吧,既然胡天山那老登讓你跟我們學習,那我們就勉為其難的教教你吧,這樣,你先給我們放開,等出了這破地方再說。”
“哦!”
美豔少年打了個指響,楊二狗和雲撫琴身上的黑氣瞬間消失,隨後,金誌平也從遠處跑了過來。
原來,之所以剛剛金誌平一句話不說,也是胡三太爺臨走時安排的。
胡三太爺告訴澤世,說金誌平就是個人質,啥時候楊二狗決定領他去報仇了,啥時候才能放開。
這不麼,在楊二狗答應完後,幾人才終於能夠自由活動。
不過現在這些在楊二狗眼裡都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想的就是,怎麼利用這個三眼邪瞳,去對付他瞧不上眼的那些人,當然,這其中就包括胡三太爺一個。
畢竟這家夥跟白紙似的,那自己還不咋忽悠咋是。
“三眼,想要融入人類社會,你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就比如詩詞歌賦,一樣都不能少,趁現在有時間,我教你兩首詩,你一定要認真背下來,知道麼,等以後你再見到胡天山的時候,就可以背給他聽。”
“嗯!我知道了。”澤世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你聽好了啊,”楊二狗輕咳一聲,隨即背道:“坐臥關東一老登,騎著老虎草老鷹,餓了他就吃把土,渴了就喝西北風。記住了麼?”
“還有,白山孤獨一老登,天天喝著西北風,膝下無兒又無女,死後埋在風雨中……”
在出禁地的路上,楊二狗幾乎是傾儘所學,編了一首又一首罵胡三太爺的詩,全都教給了美豔少年。
不僅如此,還把自己能夠想到的罵人詞彙,也全都傾囊相授,以至於短短兩個小時之後,美豔少年就開始不會好好說話了。
張嘴閉嘴他媽的,動不動就豎中指,甚至都學會了抽煙。
“三眼,”再次回到螞螂河鎮,楊二狗看著歪頭叼煙,踮腳抖腿的澤世,滿意的點頭道:“今天就學到這裡,咱們先去吃飯,我領你好好的搓一頓。”
“咱們踏馬的不去報仇啦?”
澤世說話時一仰腦袋,活脫一個小二流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