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胡三太爺道場內,胡天山、胡翠花、黑媽媽以及黃天南相對而坐。
而下麵則是站著楊二狗的一眾仙家,黃三鬨、二蹦躂等人。
黃天南臉上滿是懊悔,恨恨道:“媽的,沒想到這個什麼天方一脈居然藏的這麼深,當初我明明將那個家夥乾到渣都不剩了,他們怎麼還能出現呢?”
“黃老三,”胡天山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種事情是誰都沒有料到的,當初二狗跟我說這個天方一脈時,我也沒太當回事,以為就是個曆史遺留問題,誰能想到他們居然能掌握控製邪氣的方法呢。”
“要我說你們就是太自大了,人二狗早就提醒過你們,你們卻一個個都不當回事,現在好了,讓這個什麼天方一脈做大了吧。”
胡翠花挖苦了幾人一句。
“對了,二狗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醒沒醒呢。”黑媽媽擔憂道:“我聽說他爺爺楊天豪上來之後,正可哪找天方一脈算賬呢,二狗要是再不醒,估計咱們也會被找上門吧?”
“不能,”黃天南接過話道:“老楊那人我了解,他雖然護犢子,但絕不是不講理的人,要不然他早找上來了。”
“嗯!”胡天山也點頭認同:“還好那彪子他奶沒上來,不然指不定得出多大亂子呢。”
一提到楊二狗他奶,所有人瞬間就都不說話了,因為胡天山跟他們學過,楊二狗他奶給他下套的事情,那女人絕對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這要是讓她知道楊二狗重傷昏迷,還是在白山上,那不得作個天翻地覆啊。
沒看楊天豪上來幾個月,可哪殺天方一脈的人,到現在都不敢回去麼,估計就是怕沒法跟楊二狗他奶交待。
再說楊天豪,身旁跟著蟒老黑,騎著馬麵牽著牛頭,宛如死神降世一般,在茫茫雪原中慢慢行進。
其身上煞氣之重,連周遭呼嘯的寒風仿佛都發出了嗚咽般的哀鳴。
馬蹄踏在厚厚的積雪上,凝如實質的陰氣,瞬間將腳下雪地染黑。
蟒老黑縮了縮脖子,忍不住吐槽:“我說老馬,你就不能將陰氣收斂一些麼,你瞅瞅這雪地讓你弄的。”
馬麵瞪了蟒老黑一眼:“你懂個屁,這不顯著威風麼。”
“嗬!你倒是挺配合阿豪,整的他跟地獄騎士似的。”
蟒老黑說完,又抬起頭看向楊天豪道:“阿豪,你說那群家夥會怎麼埋伏咱們?”
楊天豪看向前方一片雪白,無所謂道:“愛咋埋伏咋埋伏唄,我楊天豪還怕了他們不成。”
蟒老黑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他們在幾天前,突然收到一個消息,說在這一片地方,發現了大量天方一脈的活動軌跡。
楊天豪又不是楊二狗,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個陷阱了,但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一力降十會,陷阱什麼的,楊天豪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反而還有些期待。
因為,這樣他就能再清除一些天方餘孽了,現在他楊天豪怕的是,那群孫子聽說過他,不敢出現了。
然而,他的擔心明顯的多餘的,這邊他話音未落,前方雪坡之後,就猛地竄出了十幾道黑影。
這些人與之前遇到的雜魚截然不同,周身翻滾的邪氣不再是雜亂的紅芒,而是如同有生命的觸手,在空氣中扭曲、蠕動,同時,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為首之人,整張臉都隱藏在口罩裡,隻露出一雙沒有絲毫眼白,純黑的眼眸。
他沙啞的怪笑道:“老頭?最近殺我們人殺的挺爽啊,是不是以為我們天方沒人了?哼!今天儘然來了,那你就彆走了。”
“嗬!看來是我久不出世,這世間已經把我忘了啊,什麼小卡拉米都敢給我這麼說話。”
楊天豪冷笑:“小子,我告訴你,我楊天豪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就你們這些跳梁小醜,我還真就沒瞧得起,彆廢話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