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好一陣之後,仿佛是真的耗不過楊二狗了,飯店老板輕輕打開了一條門縫。
一個老頭探出半個腦袋,有些為難道:“你們,你們是外地來的?”
“對,大叔,我們原本是進山徒步的驢友,迷路了,就走到了這個鎮子,您能收留我們一晚麼?”
老頭也不是傻子,看了眼楊二狗和他身邊的小白樸,心道,編瞎話都不會編,哪有進山徒步領孩子的啊,咋滴,苦難式教育啊?
不過,看楊二狗和小白樸又不像是壞人,一頓思想鬥爭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將他倆放進了屋裡。
剛一進屋,老頭就“砰”地一下重新關好了房門,隨後又用木頭杠子將門死死頂住,這才好像稍微放心了些。
飯店裡的光線很暗,但老頭卻沒有開燈的打算,除了老頭之外,角落裡還蜷縮著一個麵帶驚恐的小老太太。
楊二狗很是好奇,微眯雙眼,開口詢問道:“大爺,這鎮子裡是出了什麼事麼?”
老頭歎了口氣,給楊二狗和小白樸倒了兩杯熱水,淡淡道:“彆問了,你倆在我這將就一宿,明天就趕緊離開吧,這地方現在不適合來。”
“怎麼不適合了?”楊二狗端起水杯,輕輕吹了吹,吸溜了一口,放下水杯追問道:“鬨鬼啦?”
聽見鬨鬼二字,老頭沒來由一抖,詫異的看向楊二狗:“你咋知道?孩子,不瞞你說,我們這最近鬨‘撞客’了。”
“撞客?”楊二狗心中一動。
出馬這麼長時間,他當然知道撞客是啥。
這是東北某地方獨有的稱呼,其實就跟沒臉子、清風、煙魂,差不多,不過並不是指鬼,而是指被邪靈、精怪或者橫死鬼衝撞附身的人。
“是啊。”
老頭下意識看了眼窗外,聲音發顫,繼續說道:“一開始是鎮子東邊的老李頭,半夜學貓叫,然後是西街王寡婦大白天的在水缸裡照鏡子,嘴裡還念叨著聽不懂的胡話,力氣大得嚇人,請了大夫,大夫說沒病,後來又報了官,完了官方來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還有,最邪乎的是,”老頭壓低聲音,神秘兮兮說道:“那些被‘撞’過的人,醒來後都說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衣服、沒有臉的女人在他們身邊轉悠……而且,鎮子口那棵老槐樹,這幾天也總往外滲血水,可嚇人了。”
滲血水的老槐樹和紅衣女人?
這不就是老槐樹成精的故事麼,楊二狗直接就給下了定義。
“那你們就沒請個先生過來看看麼?”楊二狗接著詢問。
“請了,咋沒請呢。”老漢一提起這事,激動的直拍大腿:“可是沒用啊,那家夥來了之後,在鎮子裡轉了一圈,法事做了一半,直接就跑了,鞋都跑丟了,還念叨著,說什麼‘管不了,管不了,自有高人至’,然後就沒影子了。”
“嗬!還自有高人至。”
楊二狗聽的這個好笑,沒想到他們鎮子請的還是個文化人,說話還文縐縐的。
可這也不應該啊,就算這個先生管不了,也不至於跑吧,難道說……
楊二狗眼珠子一亮,瞬間就想到了事情關鍵,那就是,他們鎮子請過來的這個人,絕對踏馬是個騙子。
然而,就在楊二狗琢磨著的時候,突然間就聽小白樸指著窗外喊道:“二狗哥,快看,窗戶外麵有個紅衣服姐姐,正趴窗戶看呢,好像也要進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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