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虎妞家是純烏龍之後,楊二狗也就沒有了再待下去的欲望,拽著小白樸就要離開。
畢竟這屋裡還有人拉香油呢,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衝。
而且,按照以往劇情來分析,一般幸災樂禍的人,到最後都跑不了被附身的命運。
所以,楊二狗完全有理由懷疑,張老憨他們老兩口,會樂極生悲。
現在趕回去,說不定還能撞見,看看這個‘撞客’到底是個啥馬東西。
“你倆是誰?怎麼沒見過你倆,是我們鎮子的麼?”
虎妞他爸坐在泔水桶上,一邊使勁,一邊對楊二狗和小白樸好奇的問道。
楊二狗懶得跟這家夥搭話,捏著鼻子嫌棄道:“你拉你的,不用管我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領著小白樸離開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此刻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過由於雪地反光,加上今晚的月亮也不小,所以,視線倒是不受什麼影響。
街道上一如既往的安靜,隻有零星的幾戶人家亮著燈,想來應該都是膽子比較大,外加不信邪的那幫人。
而張老憨家,也同樣如此,雖說他兩樣都不占吧,但他知道,現在鎮子裡已經有‘撞客’了,輪不到他們家了,所以才會無所顧忌。
楊二狗見狀會心一笑,心道:就這b樣的,那邪祟不找你找誰。
要說說來也怪,邪祟從來不敢惹百無禁忌的人,比如屠戶啊,獵戶啊,這些殺氣重,啥也不怕的家夥。
也不會去輕易招惹信仰虔誠的人,比如僧侶啊,居士啊什麼的。
就喜歡找那些,說信吧,還不全信,說不信吧,一天還老疑神疑鬼的,總感覺自己懂點啥,完了還不是太懂的。
就這樣的,邪祟一找一個準。
按照楊二狗的推斷就是,可能是這樣的人思緒波動比較大,容易跟邪祟對上頻。
就跟廣播似的。
你要一直聽一個波段,彆的信號自然乾擾不進來,但你要是在全頻段反複橫跳,說不定哪下子,你就壞在了其中的一個頻道上。
從那以後,你就開始滿腦子都是午夜凶鈴那點事了。
再次來到張老憨家窗前,楊二狗並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學著虎妞一樣,趴著窗戶觀察了起來。
隻是他發現,屋裡雖然亮著燈,但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就連一直在牆角打哆嗦的老太太,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難道是撞了邪祟,跑丟了?
楊二狗暗自琢磨,這可不是小事啊。
在他眼裡,撞邪祟不可怕,但要可哪跑,那就操蛋了,這大雪泡天的,時間長了不得凍成冰棍啊。
一想到這老頭當初都嚇成那樣了,還嘚瑟爛顫的給自己開門,讓自己進屋呢。
楊二狗當即便決定,要救一救這個老家夥,就當是還人情了。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準備領著小白樸想辦法先進屋看看時,他突然間就發現,小白樸好像不對勁了。
怎麼說呢,這小丫頭一直在笑,笑的無聲無息,笑的特彆誇張,那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了。
而且眼神也不對,直勾勾的盯著他,其中貌似還帶了些嘲諷。
還有就是,無論楊二狗怎麼招呼,這小丫頭都沒有反應,就是在那笑,咧著嘴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