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炕桌擺得滿滿當當,一大盆熱氣騰騰的小雞燉蘑菇,配上金黃的貼餅子,香氣四溢。
徐老漢和楊二狗一人一杯燒刀子,酒液清冽,入口辛辣。
“來,小夥子,走一個,這大冷天的,凍壞了吧,喝點酒暖暖身子。”
徐老漢臉色紅潤,頻頻舉杯。
楊二狗也不矯情,端起酒杯就喝:“謝了大爺,叨擾了。”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一股暖意瞬間從胃裡散開。
幾杯酒下肚,氣氛雖然熱絡了,但兩人也全都喝多了。
“小夥子,好酒量啊,我這燒刀子60度,你能整將近兩斤,老頭子我佩服啊。”
“哈哈~這算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再給我整兩斤,我還能喝下去你信不。”
眼見楊二狗喝的舌頭都大了,徐老漢連忙岔開話題,又一次講起了胡三太爺賜下“福柴”的事。
楊二狗有些不願意聽,仗著酒勁,大手一擺:“老徐,我跟你說,不用謝那老登,那老登陰著呢。”
“咦~可不敢瞎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快點賠罪。”
徐老漢放下酒杯,連忙提醒楊二狗。
可楊二狗酒勁上來了哪管的了這個,接著吹牛逼道:“哎呀放心吧老徐,沒事,我跟胡三那老登是老交情了,不吹牛逼的講,我就是怕你害怕,不然我一個電話就把他叫過來跟你一起喝酒,你信不?”
“這……”
徐老漢見這家夥口無遮攔的越說越沒譜,連忙看向悶頭乾飯的小白樸。
小白樸哪懂徐老漢的意思,還以為對方是真想叫胡三太爺過來喝酒呢,急忙放下手中雞腿,看向楊二狗道:“二狗哥,要不我跑個腿,去給你叫一聲吧。”
楊二狗舌頭已經大了,腦袋瓜子早都不轉個了,在他看來,小白樸要去找胡三太爺,就跟哥們幾個喝酒,喝多了給另一個好朋友打電話一樣。
當下便道:“去吧,就說我叫他喝酒,讓他莎比楞趕緊過來。”
徐老漢一聽這話,下意識就要開口相勸,講話了,死冷寒天,大半夜的,你讓一個小丫頭去叫誰啊,再凍死外麵。
可不想,還不等他開口,小白樸竟‘嗖’的一下,化作一道白光,飛走了。
這一下,徐老漢就是喝再多的酒,也都嚇清醒了,他直勾勾盯著小白樸離去的方向看了好久,隨後顫顫巍巍問道:“你、你們是人麼?”
楊二狗抓起幾粒花生米,扔進嘴中,醉馬天堂的回道:“你這叫什麼話,我們不是人還能是鬼啊。”
“可、可……”
徐老漢指著小白樸飛離的方向,磕磕巴巴道:“可你妹妹剛剛飛走了啊……”
“啊?飛走了?”
楊二狗扭頭朝小白樸剛剛所在的地方一看,發現確實,小白樸居然真的不見了,可就在他努力的想著要怎麼開口解釋的時候。
又一道白光閃過,小白樸竟‘嗖’的一下,又跑了回來。
“哎?回來了,哈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