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雄皺眉:“但張明死活不肯交代‘龍哥’的真實身份,隻說是在網上聯係的。”
趙敏敲了敲桌子:“那就查!查張明的通訊記錄、資金流水,還有那家ktv的監控,一個細節都彆放過!”
上午十點,技術科傳來消息。
“唐隊,查到了!”技術員劉正風興奮地指著屏幕,“張明最近三個月頻繁收到同一賬戶的轉賬,金額固定,每次交易後都會有一筆錢入賬!”
唐婉俯身看去,賬戶的注冊信息雖然做了層層偽裝,但ip地址卻暴露了最後一次登錄的位置——城東舊工業區的一家廢棄倉庫。
“有線索了!”唐婉立刻起身,“趙敏,帶一隊人跟我走!宋一雄,你繼續深挖張明的社會關係,務必找出更多‘龍哥’的線索!”
城東舊工業區,廢棄倉庫外。
唐婉和隊員們潛伏在附近的隱蔽點,仔細觀察著倉庫的動靜。
“唐隊,有動靜!”趙敏壓低聲音。
倉庫側門打開,幾個神色警惕的男人走了出來,四下張望後,其中一人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貨到了,龍哥說今晚老地方交易。”
唐婉眼神一凜,立刻通過對講機低聲下令:“各組注意,目標出現,準備行動!”
夜幕降臨,沈安市某高檔會所外。
幾輛黑色轎車緩緩停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邁步下車,身後跟著幾名保鏢。
他剛走到會所門口,四周突然亮起刺眼的警燈!
“警察!不許動!”
唐婉帶隊衝出,瞬間將幾人包圍。
中年男人——也就是“龍哥”臉色驟變,轉身就要逃跑,卻被埋伏在後的宋一雄一個擒拿按倒在地!
“周世龍,你涉嫌組織、販賣毒品,現在正式逮捕你!”唐婉亮出逮捕令,聲音冷冽。
周世龍掙紮無果,終於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三天後,沈安市局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成功搗毀一個長期盤踞在本市的販毒團夥,抓獲犯罪嫌疑人二十餘名,繳獲毒品數十公斤。
辦公室裡,唐婉揉了揉酸脹的肩膀,長舒一口氣。
周世龍的審訊結果讓整個刑偵大隊的氣氛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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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個中層?趙敏難以置信地翻著筆錄,那這個上麵的人......
境外操控,身份成謎。唐婉合上檔案,指尖在桌麵上輕叩,查他所有的資金往來,尤其是跨境轉賬記錄。
窗外,烏雲壓城,九月的沈安市籠罩在暴雨前的悶熱中。
唐婉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頸間的金項鏈,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想起三天前的清晨。
那天她醒來時,陽光正透過紗簾在林燁的輪廓上鍍了層金邊。他站在窗前,目光溫柔得讓她心跳漏了半拍。
林老板這是要乾嘛?她側身支著臉,睡裙肩帶滑落,露出鎖骨上曖昧的紅痕,不會要求婚吧?
林燁俯身撐在她上方,呼吸掃過她耳畔:唐隊不吃早餐嗎?
她故意拖長尾音,需要愛的抱抱才能起來。
下一秒就被吻住,片刻後,林燁的鬆開了她的嘴唐隊長體力這麼差?
比不上林老板。她勾住他脖子,指尖劃過他後背的抓痕,昨晚折騰到兩點還精神抖擻......
忽然摸到枕頭下的硬物。
這是什麼?
林燁笑著看她打開絲絨盒。晨光在項鏈上流轉,墜子是鏤空的警徽——
幫我戴上。她轉身時聲音有點抖。
男人溫熱的指尖拂過她後頸,金屬鎖扣輕響。他在她耳後落下一吻“這算是提前給你的嫁妝嘍”
“轟隆隆——”悶雷碾過天際,窗外天色陰沉得像塊浸了墨的破布,狂風卷著濕冷的雨絲,狠狠砸在玻璃上。
唐婉抬手解下頸間的項鏈,指尖摩挲過冰涼的鏈身,隨手塞進警服內袋——警隊有規定,執勤時不許佩戴任何飾品。
剛收好,豆大的雨點便傾盆而下,劈裡啪啦砸得地麵白煙四起。
這場雨下得又急又猛,直到夜裡十點多,才終於從瓢潑大雨,漸漸弱成了細密的雨絲。
“鈴——”市局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尖銳的鈴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裡格外刺耳。
“喂,市局刑偵大隊。”唐婉接起電話,聲音冷靜利落。
片刻後,她掛斷電話,起身走向辦案區,腳步急促卻穩:“來活了,火車站東站附近發生凶殺案,立刻出警。”
眾人聞聲,沒有半分遲疑,抓起裝備便跟在唐婉身後,一行人迅速衝出辦公樓,警車的警笛聲瞬間劃破雨夜。
抵達火車站東廣場地下通道時,雨還沒停。通道入口處,一名三十多歲的女性仰麵躺著,胸口右側一個猙獰的血窟窿,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刺目的紅,雨水順著通道台階流下,在屍體旁積成了小小的血窪。
唐婉蹲下身,雨衣帽簷下的目光銳利如刀,雨水順著帽簷邊緣滴落,砸在地麵的積水上。她抬手,指尖在屍體傷口上方虛虛比量了一下,聲音透過雨聲傳來:“誰報的警?”
“我!”一個男聲從通道口傳來。
唐婉回頭,看見一名身穿派出所製服的男人。她起身,目光掃過對方的肩章:“你是?”
“火車站派出所民警,劉耀。”男人抬手敬了個標準的禮,雨水打濕了他的警服,貼在肩上。
“怎麼發現的?”唐婉追問,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雨衣下擺。
劉耀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語氣帶著幾分凝重:“我剛下班,尋思到附近吃碗麵,路過這兒時,看見通道裡躺著個人,一開始以為是流浪漢睡著了,走近才發現……人已經沒氣了,胸口還在流血,我立刻就報了警。”他頓了頓,補充道,“從發現到報警,前後沒超過五分鐘,現場應該沒被破壞。”
“還挺專業。”唐婉語氣平淡,轉身看向蹲在屍體旁的陳靜,“陳姐,有什麼發現?”
陳靜站起身,指尖在記錄本上劃了兩下,聲音清晰:“死者死亡時間推測在一小時內。造成胸口創口的凶器,大概率是殺豬刀或類似的長柄尖刀,一刀刺穿心臟,是致命傷。另外,死者頸部有明顯勒痕,結合創口位置判斷,凶手應該是從背後突襲,先勒住對方再下刀。”
唐婉點頭,目光掃過屍體胸口的傷口,眉峰微蹙:“看來是個老手,手法又快又狠。”
“唐隊。”技術科的鄧邱忽然在不遠處招呼她,手裡捏著個證物袋。
“怎麼了,鄧?”唐婉快步走過去。
鄧邱把證物袋遞過來,裡麵裝著張硬卡紙:“在離屍體十米外的台階縫隙裡發現的,沒被雨水泡透。”
唐婉接過來,看清上麵用粗黑筆寫的四個字——“雨夜殺手”,字跡潦草卻透著股刻意的囂張。
“嗬。”她冷笑一聲,指尖捏著證物袋邊緣輕輕晃動,“故弄玄虛。對了,除了這個,還有彆的線索嗎?”
鄧邱無奈搖頭:“沒了。這場雨下得太急,現場的足跡、毛發這些痕跡,基本都被衝沒了。”
唐婉低頭盯著那四個字,聲音輕得像在自語:“看來,還真有‘雨夜殺手’這號人。”
次日正午,天色依舊陰沉,涼颼颼的北風卷著殘雨的濕氣,刮得窗戶嗡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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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王強站在桌前,手裡翻著卷宗彙報:“唐隊,死者身份確認了,是長豐美妝的店長張宇菲,32歲,未婚。我們問過她店裡的員工,都說張宇菲性格挺好,平時跟同事相處得很融洽,沒聽說過有什麼矛盾。”
“那先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唐婉手指輕點桌麵,語氣肯定,“對了,她的社會關係查得怎麼樣?”
“很簡單。”王強翻到下一頁筆記,“除了上下班,基本隻跟店裡人來往。我們調了她的手機記錄,微信好友不多,除了客戶就是家裡的父母,沒發現異常聯係人。”
“嗯。”唐婉微微頷首,轉頭看向坐在投影儀旁的錢大龍,“大龍,監控視頻呢?有線索嗎?”
錢大龍立刻操作鍵盤,屏幕上跳出一段模糊的監控畫麵:“唐隊,這是昨晚九點半的地下通道監控。那會兒通道裡已經沒什麼人了,九點三十五分,張宇菲走進通道;到了九點四十,一個穿深色雨衣、戴帽子的人跟了進去,從背後勒住了她——”
畫麵裡,雨衣人的動作很快,幾乎看不清細節。錢大龍繼續解說:“直到九點五十,那人拿出刀,直接紮在了張宇菲胸口。因為下雨,監控鏡頭被水汽糊住,凶手的臉和身形都拍不清晰,有利的證據基本沒拍到。”
“看這手法,倒像是慣犯。”唐婉盯著屏幕,眉頭擰得更緊,語氣裡帶著疑惑。
“唐隊。”這時,痕檢科的白青年忽然開口。這位四十七歲的中年男人頭發已有些泛白,手裡捏著份舊卷宗,神色凝重,“我剛才比對了死者的創口和勒痕,這作案手法,跟2000年到2011年間的‘雨夜屠夫’案很像——那個凶手,也是專門挑下雨天作案。”
唐婉心裡一沉,立刻看向錢大龍:“馬上找2000年到2011年‘雨夜屠夫’的案子資料,調出來給大家看。”
“明白!”錢大龍手指在平板上飛快滑動,不過幾秒,投影儀的屏幕上就跳出了相關的舊案新聞和卷宗截圖,黑白照片裡的案發現場,和昨夜的場景隱隱有了重合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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