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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深了。
河岸邊的路燈忽明忽暗,映照出一道修長的身影。
董晴文靜靜地站在河堤上,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目光冰冷地望向那座橋。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幾不可察的冷笑。
“藏在這裡,警察就找不到了吧?”
董晴文推開家門時,客廳裡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壁燈。沈段坐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支煙,猩紅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滅。
“回來了?”他站起身,張開雙臂,嘴角掛著玩味的笑。
董晴文輕笑一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走近他,纖細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紅唇微啟:“才分開幾個小時,就這麼想我?”
沈段順勢摟住她的腰,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聲音低沉:“當然想。畢竟……”他的手指撫過她的脖頸,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我可是幫你解決了你老公和孩子,難道不該討點獎勵?”
董晴文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很快被嫵媚的笑意掩蓋。她輕輕推開他,轉身走向臥室,語氣慵懶:“急什麼?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兌現。”
沈段跟上去,一把將她按在床上,呼吸灼熱:“你可彆反悔。”
她勾起唇角,指尖劃過他的胸膛:“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
淩晨兩點,沈安北站。
夜色如墨,火車站前的廣場空無一人,隻有幾盞慘白的路燈投下模糊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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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晴文的車緩緩停在站前,她下車,拉開後備箱——沈段的屍體蜷縮在裡麵,脖頸處的切口平整得近乎完美。
她麵無表情地拖出屍體,用力一推。
屍體順著台階滾落,最終停在一處寬闊的平台,像一袋被丟棄的垃圾。
“彆怪我。”她低聲呢喃,聲音冷得像冰,“你幫我殺了他們,可你活著……終究是個隱患。”
她轉身回到車上,引擎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車燈亮起,照出她冷漠的側臉。
“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
沈安市郊區,垃圾焚毀場。
濃煙滾滾,刺鼻的焦臭味彌漫在空氣中。
董晴文站在垃圾堆前,從包裡取出一個黑色塑料袋,裡麵是沈段的頭顱。
她盯著那張曾經對她微笑的臉,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這裡每天處理上千噸垃圾……”她輕聲自語,將頭顱隨意的扔到一處,“警察就算翻遍整個沈安,也找不到你了。”
——
次日清晨,六點整。
沈安市迎來一個熾熱的晴天,最高氣溫32c,潮濕的空氣裡彌漫著腐爛的氣息。
地鐵站內,兩名民警手持電筒,進行最後一輪巡查。
“奇怪,怎麼有股血腥味?”其中一人皺眉,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台階——
一具無頭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血早已乾涸。
清晨六點半,沈安北站地鐵站。
警戒線已經拉起,幾名民警神色凝重地守在入口處。唐婉趕到時,陳靜正摘下手套,臉色陰沉。
“唐隊,”她迎上來,聲音壓得很低,“和密室逃脫的案子類似,都是頸部切割,但這次……連雙手也不見了。”
“雙手?”唐婉眉頭一皺,蹲下身,指尖輕輕撫過屍體頸部的切口——觸感冰涼,切口平整得近乎詭異。
“凶手很謹慎,”陳靜解釋道,“或許這雙手會暴露他的身份。”
唐婉站起身,目光銳利:“陳姐,這種切口,你覺得是怎麼造成的?”
陳靜沉思片刻:“兩種可能——要麼是專業的切割工具,一刀斷骨;要麼是用鋸子反複拉鋸,直到徹底分離。”
“死亡時間呢?”
“昨夜十二點到淩晨一點之間,”陳靜頓了頓,補充道,“死前有過性行為。從衣著和手表來看,死者經濟條件不錯。”
七點整,地鐵站重新開放,人群湧入,無人知曉這裡曾發生過什麼。
市局會議室
投影儀的光束照亮了三具屍體的照片。顧柏指著屏幕,聲音沉穩:“前兩具屍體和這次的案件手法一致,但奇怪的是,第三具屍體被砍去了雙手。”
“會不會是凶手嫌破壞指紋太麻煩,索性直接剁掉?”宋菲提出疑問。
林燁起身,走到投影前,指尖點了點照片:“如果是嫌麻煩,前兩具屍體有四隻手,處理起來更費時費力。”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我有個推測——一號和二號屍體是幫凶所為,而三號屍體,是凶手親自動的手。”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
陳靜皺眉:“林警官,你的意思是……有兩個凶手?”
“對。”
“但三具屍體的頸部切口幾乎一模一樣,明顯是同一種手法。”
林燁目光深邃:“如果兩人在同一行業工作,甚至使用相同的工具呢?陳姐,你之前說過,一號屍體最後的傷口是手術刀造成的,對吧?”
“沒錯。”
“我們可能忽略了一點——”林燁的聲音低沉,“凶手,或許是個醫生。”
空調的嗡鳴聲在會議室裡格外清晰,眾人陷入沉思。
這時,林燁的手機突然震動。他看了一眼屏幕,眉頭微蹙:“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二十分鐘後,他推門回來,目光與唐婉短暫交彙,隨即繼續部署任務。
“陳姐,麻煩你做個實驗。”
“你說。”
“以你的經驗,用專業工具模擬切割手法,看看能否還原凶器的特征。”
“明白。”陳靜點頭,起身離開。
“顧柏,你帶人查地鐵站的監控,昨晚後半夜下過小雨,人流量少,或許能捕捉到線索。”
“是!”
“錢大龍、王強,你們負責搜尋頭顱,重點排查郊外荒地、廢棄醫院和居民樓。”
“收到!”
唐婉辦公室
散會後,林燁推開唐婉辦公室的門,順手拿起她的水杯喝了一口。沒等她開口,他便說道:“黑城,哈黑市,顧局剛來的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唐婉指尖一頓:“我師哥那邊出什麼事了?”
“不清楚,但聽語氣很急。”
“什麼時候走?”她的聲音很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以及不舍。
“明天。”他回答得乾脆,目光卻落在她微微收緊的指節上。
窗外,陽光刺眼,蟬鳴聒噪。
轉眼第二天,早上六點。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夢之城,這座安靜的彆墅。
林燁看見還在熟睡的唐婉,便輕輕的下了地,給她做好早餐後,隨後返回二樓的房間,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我走啦”
“嗯”唐婉在睡夢中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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