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小半天的奔波,唐婉帶著從各大商超、商場和小超市采購來的鴨血和血腸,全部送到了法醫中心。
陳靜望著堆積如山的血製品,哭笑不得:我說唐婉,你這是準備開火鍋店嗎?還是有什麼特彆的打算?
唐婉狡黠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五具屍體的血液都被抽乾了,我實在想不通這些人的目的。聯想到之前的人肉案,我懷疑他們可能將少女的血液製成了血腸之類的食品,所以就讓同事們去采購了這些樣品。
她將一袋血腸遞給陳靜:陳姐,麻煩你幫忙檢測一下。
陳靜接過血袋,眉頭微蹙:這數量也太多了吧?全部檢測完至少需要三四天。她提前給唐婉打預防針。
沒關係,我可以等。唐婉神色堅定,那就辛苦你了。
分內之事。陳靜戴上橡膠手套,轉身走向實驗台。
離開法醫中心時,唐婉聽到門外警笛呼嘯,幾輛警車疾馳而過。又發生什麼案子了嗎?她喃喃自語,卻沒再多想。
回到辦公室,五張年輕女性的照片整齊排列在桌麵上。雖然年齡各異,但都在二十歲上下。每隔三天就發生一起命案——是市場需求太大,還是凶手刻意為之?亦或是在模仿之前的人肉案?
唐婉揉了揉太陽穴。雖然五起命案尚未引起全城恐慌,但三天一次的作案頻率已經讓辦案民警神經緊繃。目前掌握的線索隻有一輛銀色麵包車,和三個模糊的身影。
她疲憊地坐下,手托下巴陷入沉思:如果與人肉案有關聯,相似點究竟在哪裡?
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陰沉下來,烏雲密布。這鬼天氣,說變就變。唐婉輕聲抱怨。
一周後——5月28日,傍晚時分。
一輛銀色麵包車緩緩駛出南江大街,沿著江邊以龜速前行,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拋屍地點。
車內,一個光頭男子壓低聲音問道:大哥,現在拋嗎?
再等等。駕駛座上的男人聲音沙啞,沒看見前麵有交警嗎?
前方的交警看到了駛向自己的麵包車,做了一個停車的手勢。
車裡的人瞬間緊張起來,光頭男子問“大哥,怎麼辦?警察”
駕駛座的男子嗬斥一聲“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一會要是看見不對勁,立馬拿出仇總給的霰彈槍乾他丫的。”
“明白了,大哥”光頭咽了一下口水。
說話間,交警已經來到了跟前“同誌,請出示一下駕駛證行駛證”
駕駛座的男子把駕駛證遞了過去“我說,警察同誌,你們也夠辛苦的了大熱天的也執勤啊”
“嗯”交警呂炎冷淡的應了一句“車上裝的是什麼啊?”
“山貨,同誌來一點。”男人問
“不了,好了,沒問題,你們可以走了”呂炎把駕駛證還給了男人。
“得嘞,同誌,您辛苦”男人裝模作樣的敬個禮。
等到車開遠後,呂炎拿出對講機彙報“一輛銀色麵包車,車牌號為沈a563s5,立馬攔截。”
“收到”王強回應道。
銀色麵包車開到臨江大道,王強身後停著兩輛特警車,特警持槍正以戰鬥隊形排列。
“大……大哥,特……特警”光頭男子結巴的說道。
“我看見了”男人惡狠狠地說道“坐穩了,準備衝卡”
“彭”從旁邊的小區衝出來一輛黑色的suv直接撞上了麵包車的側麵,麵包車失控,側翻在地。
瞬間十餘名特警立馬圍了上來,漆黑的槍孔指著三人。
“王哲,乾的不錯”唐婉衝著王哲豎起一個大拇指。
王哲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把三人押上車後,唐婉檢查了麵包車裡的物品,哪是什麼山貨,而是已經死去多時的三個少女,後座裡還擺放著屬於三個少女的物品。
這一周裡,陳靜對唐婉帶回來的鴨血和血腸進行了檢測,不過並沒有在這兩樣食品上檢測出有任何有人的血跡。
唐婉立刻調轉偵查方向,覺得還是得從麵包車入手,聯係了交警部門,讓在路上的交警隨時注意一輛銀色麵包車,車牌號是沈a563s5,盤查可以,但是隻檢查一下駕駛證就可以了,其它的一概不問。
她本來想著是這夥凶手每擱三天就拋一次屍體,覺得可能有誘導這些女生進入的地方,讓錢大龍和王強排查下全市近一個月所有新開的店鋪。
然後在逐一排查,可是兩天的排查下來,一共就二十家新開的店麵,其中五家小酒館,三家新開奶茶店,三家中餐店,兩家密室逃脫的店鋪,四家私人牙科診所,三家花店。
唐婉看著手裡的報告,眉頭擰的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了,要說有吸引力的,也就奶茶店和密室逃脫的店鋪有點吸引力,但是轉念一想,要把全身的血液抽乾,地方一定要大,而且還要有專業的醫學知識。
市局審訊室。
唐婉麵前坐著一個光頭男子,語氣不悅的問道“姓名”
“梁三”
“年齡”
“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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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冷笑一聲“三十多歲乾什麼不好,非要乾殺人的事情嗎?”
“冤枉啊,警官,我們三個就是給彆人開車的,人真是不是我們殺的”梁三一個勁的喊冤。
唐婉把雙手合十漫不經心的問“開車的?開車就拉著屍體亂逛,還到處拋屍體,說你們要那些少女的血液乾嘛。”
“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三個人同鄉,出來找工作,工作沒找到,還被人騙走了身上所有的錢”梁三哭喪著說。
“那你們是怎麼找到給人拉屍體的活的?”唐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