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一艘破舊但堅固的海盜船緩慢行駛在離海岸不遠處的海麵處。確保他們能窺見岸上的場景,岸上的人又不能一眼看見他們。
冷青色的風燈為海盜船增添幾分冷意,幾個模糊的人影在甲板上晃動,沙啞的笑罵聲混著酒瓶碰撞的脆響。
船長室裡,一盞金黃色的油燈經久不滅。
“目測人數大概有十一二三,但這隻是甲板上的人數,船艙裡可能還有更多人,船長不在甲板上。”
張海俠浮在海麵上,用手中的望遠鏡看著台上的情況。
“看樣子這是一艘大型的海盜船,估計不好下手。最好的方法是我們偷溜進去,擒賊先擒王。兵分兩路,一隊去解救人質,一隊去捉海盜船長。”
秋月白因為要下海沒有披著西裝外套,但依然是一成不變的襯衫,此刻他奴役小海燕)思考戰術,分析出勝率最大的下手方法。
“但問題是我們既不知道人質關在哪裡,也不知道船長是在哪邊。”
張海樓從水裡冒出頭來,鬱悶的說。
“這個好辦。”
秋月白在腦海裡扒拉兩下,小海燕給他的地圖,上麵一如既往的用小紅點表示了目標人物位置。
那個什麼公主在船底的一個房間裡,應該是地牢。不好辦的是船長,他現在在會客廳,恐怕是在接待什麼人。
“那這樣吧,我去會會那個船長,樓仔去營救人質,蝦仔到這艘船救生船那邊準備接應。我們恐怕很難悄無聲息的帶走這兩個人,所以一路上在不驚動船員的情況下,儘量能殺就殺,以免後來被團毆的時候人數太多。”
秋月白眼底凜冽的殺意毫不掩飾,黑金短劍已經出鞘。
“人質在船底最右側的角落房間,房間的鑰匙應該在獄卒手上。船長在會客廳……哎,不對。他應該是回船長室了。”
秋月白說了一半就發現屬於船長的那個小紅點移動起來離開了會客廳,這倒是方便了他們下手。
“所以白哥你到底是靠什麼東西定位的?”
張海樓疑惑的發問,在他們第一次和白哥一起出任務時白哥就已經展現出逆天的定位能力,並且他定位靠的肯定不是地圖。
“呃,聽力。”
秋月白敷衍的隨便回了一句,沒有察覺到張海樓眼底閃過的若有所思。
“行動。”
事情其實挺順利的,秋月白順著地圖一路摸到了船長室附近,還順手解決了路上幾個船員,卻在即將推門而入時猛的止住腳步。
他那雙金色的眼睛裡有血紅的豎瞳一閃而過,緊接著就是深入骨髓的冷意和殺意。他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還聽見了一陣直接響在靈魂中的求救的歌聲。
那是那盞金黃色油燈的味道,在人類聞起來是清冽的海洋氣息,但在並不能算是人的秋月白聞來就是回響著淒厲慘叫聲的刺鼻焦糊味,彰顯著這條海盜船的罪惡。
人魚燈——以人魚的油脂做成的燈,相傳在失落之城亞特蘭蒂斯點的就是這種燈,能曆經千萬年不熄滅,人類聞他的氣味還能延年益壽。
婉轉的,來自大海深處的歌聲依然在靈魂深處回響,無法描述、無法理解、無法記錄,卻透著無儘的絕望和痛苦,秋月白當即準備順著歌聲轉身去船長室是對麵的那個小房間。
“白白,你要乾嘛去?船長室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