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的經曆早已經讓張海樓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他以前以為自己早就真正了解了白哥,可在看到秋月白天授後的脆弱和瘋狂後,他才終於認識到,自己所認識的永遠隻有他表麵的完美。
青年手臂上從未顯露過的層層傷痕告訴他,白哥的自殘行為絕對不僅僅在他天授時發生,他們卻從來都不知道。
他們又怎麼配說要保護他呢?
他的精神時刻緊繃著,和張海俠換班幾乎寸步不離的跟隨著青年,害怕自己哪一次沒發現,那個耀眼的人就會永遠倒在血泊裡。
他即便是在惡夢中驚醒,眼前也都是青年那蒙了塵的金色眼眸。
他不能把黑金短劍藏起來,因為那樣失憶的白哥可能會因為沒有安全感而做出更加過激的事情,他深知武器對於他們這種刀尖舔血人來說有多麼重要,所以他不敢賭,又不敢放手。
“白哥,你不開心的話,捅我好不好?彆再傷害自己了……”
張海樓跪在地上,語氣中甚至帶上了哽咽,毫不猶豫拉過秋月白握著刀的手抵在自己胸口,刀尖刺破皮膚,在襯衫上留下點點猩紅。
“嘶……樓仔你乾嘛?!”
秋月白終於緩過勁來,一睜眼就看見自己的刀抵在張海樓胸口,好像下一秒就要捅了他心心愛愛的樓仔,瞬間發出尖銳的爆鳴,手上黑金短劍一甩,重重釘進牆壁裡。
“白哥?”
張海樓察覺到他的語氣變化,欣喜頓時壓下了心中的惶恐,抬起頭,果然看見麵前人清醒的眼神和生動的神情。激動的一把抱住麵前的人,久久也不願意鬆開。
“白哥……歡迎回家。”
秋月白心中大駭,猶豫著拍了拍張海樓的後背。這家夥是怎麼知道自己離開了的?莫非他也有係統?
“狗子,狗子,這是怎麼了?樓仔怎麼成這樣了?他怎麼知道我離開了?”
“白白,我也不知道呀,輔助係統接管期間沒有存檔。”
小海燕歪了歪頭,疑惑的看著麵前跪在地上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的青年。
“發生什麼了?”
聽出青年語氣裡帶的疑惑,張海樓心中一冷,遲疑著開口詢問。
“白哥,你不記得了?”
秋月白不知道他在問什麼,於是沉默以對。有些時候就是隻要你不說,他們會自行腦補的。u′?`u
看到青年的沉默,張海樓卻露出了一個更加明媚的笑,那眼底的慶幸一閃而過。
那麼一個驕傲的人這幾天卻過得如此不堪,如果想不起來了或許會更好吧?
“沒事,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了,反正接下來又是一個安全的20年。你先歇著,我去通知蝦仔他們,再回來給你包紮。”
張海樓放開了秋月白,試探著去拔牆上的黑金短劍,見青年沒有動作,才將黑金短劍帶離了房間。
短時間內還是不要讓白哥接觸這些危險東西了,至少在他狀態穩定下來之前不行!
秋月白想要從衣櫃裡拿出醫療包,剛走到衣櫃前就突如其來一陣眩暈,靈魂深處久違的出現了一絲刺痛,險些栽倒在地上,扶著櫃門才堪堪站穩。
“這是咋了?”
秋月白晃了晃頭減輕眩暈感,慢慢的坐在地上,以免再出現這種情況。
“唉……╰(???)╯”
小海燕高深莫測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那樣子讓秋月白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命不久矣。
秋月白不語,隻默默揮拳。
小海燕瞬間慫了。
“啊哈哈,有話好說……其實是個小問題啦,你之前在拘魂陣裡魂魄被琉璃盞收走了一部分,所以三魂七魄殘缺,可能會時不時出現眩暈,頭疼的問題。”
“不過問題不大,等你結束了支線任務總要去張家的,到時候隻要在那盞燈10以內魂魄就能自動歸位。至於現在嘛……”
“就隻能這樣嘍!(¬_¬)”
也就是他將來必須得去當張家本部不可了。
秋月白無奈扶額,想穿回去給當時好奇心爆棚的自己兩耳刮子,他怎麼就想不開非要去看那家夥的風衣呢?
秋月白和小海燕在心裡對話,外麵實際上從他頭疼也就過去幾秒鐘而已。砰的一聲,秋月白的房門被再次大力打開,剛剛出去的張海樓像火箭一樣竄了進來。
“你還好嗎?哪裡不舒服?用不用叫醫生?”
張海樓一進來就靈魂三連問,直接把秋月白問蒙了,又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看著張海樓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你……在我房間裝監控?”
媽耶~有變態偷窺狂!還是自家養的!那怎麼辦?是給看還是不給看呢?( ̄ro ̄)
“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嗎~哈哈哈……Σ( ̄ロ ̄)”
張海樓看見秋月白還算正常的臉色頓時鬆了口氣,聽見秋月白的話身體一僵,老臉一紅,尷尬的笑著瞬閃出去,在秋月白震驚的目光中從房間各個角落掏出了不下10枚監視器和竊聽器,可謂全方位無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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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啥都沒說……(≡_≡)=inutesater……
“好的,讓我們來測試一下。”
秋月白麵對著對麵滿臉嚴肅的三個人,感覺如坐針氈,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坐的端端正正的等待老師提問。
張海寄拿著手中的筆點了點記得滿滿當當都是問題的筆記本,把蝴蝶刀拍在桌子上,緊緊盯著麵前緊張的青年,表情像是在審訊犯人。
一秒,兩秒,三秒。
張海寄終於繃不住,笑出聲來,放鬆的拍了拍麵前秋月白的肩膀,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哈哈哈,行了,行了,不鬨了,不鬨了。”
“好的,第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