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那董小姐給的最後期限了,他一個人還好說,就算是真完成不了,直接跳海跑路也是簡單的。但是現在……
張海樓站在窗邊,腦海裡思緒萬千,回頭看了床榻上昏迷著的青年人一眼。
“白白,白白,快起床!張海樓要準備跑路了!”
一直關注著張海樓這邊情況的小海燕,看見他這動作立馬飛到秋月白身上,在秋月白胸口處不停的跳,成功的把秋月白砸醒。
秋月白e=e=e=(?◇??)?口吐鮮血)
“咳咳咳……”
張海樓一回頭就看見床上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捂著嘴劇烈咳嗽,還有絲絲縷縷的鮮血從指縫間滑落,臉色慘白。
他連忙湊到青年床前把人扶住,靠在床上的軟墊上,又細心的用手帕擦去青年嘴角的血跡,遞上一杯溫水來。
“白哥,好點了嗎?”
秋月白被小海燕嚇醒之後,差點兒沒氣的把他扔出去,看見麵前可憐兮兮眼中滿是關切擔憂神色的樓仔氣才終於消了大半。
“沒事”
秋月白接過張海樓遞過來的水潤了潤嗓子,又接著問道。
“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小海燕雖然確實氣人,但他把自己叫醒一定是有原因的……除非他自己想吃烤鳥了!(???皿??)??3??
“沒有!我辦事兒能出什麼問題?”
張海樓壓下眼底的憂鬱之色,嘴角對著秋月白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語氣豪橫。
秋月白看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這是不想讓自己擔心,估計問也問不出來個什麼,隻能自己主動出擊了。
至於將來樓仔他們如果疑惑自己為什麼能夠未卜先知的問題,就更不在他秋月白考慮的範圍內了。他到時候死都死了,還關他什麼事?
隨著床榻上青年的沉默,張海樓的心也揪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謊言從來瞞不過這個絕對了解他的白哥,卻又不想讓青年為他的事再憂心。
床上青年的話一出口,張海樓的心就徹底沉了下去。
“明天你行動的時候帶上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大不了明天樓仔跑路的時候他就醒過來,然後跟著他一起跳海裡再暈唄。
“……好……”
張海樓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勸慰的話,萬般謊言卻都在青年那雙金色眼睛的注視下化為一聲沉悶的應允。
這麼多年他好像一點都沒有長大,還是像當年那樣小心翼翼的藏在青年的羽翼下。
張海樓,你可真夠沒用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那製造瘟疫的凶手還是沒能被他引出來。張海樓躲在沙發後麵,趁著對麵的外國人換子彈的空隙衝向坐在輪椅上昏迷的青年身邊,卻一個沒注意躲閃不及被子彈擦到肩膀,傷口處一陣灼燒般火辣辣的疼。
隻能就地一個翻滾,再找其他掩體。
對麵的外國人槍法很準,彈藥也充足,這種情況下他完全是被對方壓著打,除非他能從窗戶跳進海裡逃生。那白哥怎麼辦呢?
他一旦走了,對方絕對不可能放過他。那麼他又怎麼能希望他們放過手無縛雞之力的青年呢?
“樓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