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你確定這樣可以嗎?”
張海樓皺著眉,看著鏡子裡已經完全換了個模樣的青年,語氣裡仍是滿滿的不讚同。
鏡子裡的人氣質沉靜,像是雪峰之巔萬年不化的積雪,帶著疏離和冷漠。語氣淡淡,明明還是白哥說話慣用的語調,卻已經完全變了一番味道。
太冷了,他不喜歡,還是白哥好。
不對,白哥本來就是最好的!
“包成功的!”
秋月白對著鏡子用小哥的臉做了一個極其誇張的表情,一會兒吐舌頭,一會兒扮鬼臉,玩的不亦樂乎。
“好吧……那白哥,這位族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得提前告訴我,讓我不至於演穿幫啊。”
張海樓無奈的彆開視線,表示沒眼去看,試圖重新把青年拉回任務的重點上來。
“哦,你隻需要記住一句話。”
秋月白收斂下目光裡的笑意,最後帶上兜帽沉下表情,就成了一個完美的s版張麒麟。
“他是個啞巴。”
就這樣,自信心滿滿的秋月白被打臉了。
雖然他們演的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這墨雲高手上竟然有一點兒關於小哥下落的線索!
“狗子,墨雲高這線索哪兒來的?原文裡他不是不知道嗎????(?????_?????)????????”
坐在辦公桌前的秋月白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內心裡已經開始哭爹喊娘。
“汪家友情提供的哦,親~原文裡確實沒有,但這裡畢竟不是原來的世界,出現一點小差錯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坐在墨雲高麵前的這個就隻能是假的了。
“張麒麟?又或者說張海日先生,您不用再裝了,我這邊恰好得到了一些線索,張家族長這段日子根本就不可能在海上。”
墨雲高說著還抖了抖手上的一疊資料,看向麵前青年的神情裡帶著戲謔。
“不過您不用擔心,我對您同樣有著滿滿的興趣。”
他動作優雅的給麵前的兩個茶杯裡倒上茶水,一副誠心談判的樣子,看向青年的眼睛裡卻是濃濃的貪婪。
“13年前那艘船上到底有什麼?先生您應該清楚的很吧……”
長生啊……真是奇跡,憑什麼這樣的奇跡沒有落在他身上呢?!
上天不公,他就自己奪過來!
“想必先生也清楚,您的一位朋友在我手上,想要拿回他,還請跟我玩個遊戲吧。”
說著墨雲高就拿出一把老式六發的左輪手槍拍在桌子上,又將六發子彈放在一邊。
“每次填入一發子彈,隨意轉動一次,再對自己太陽穴發一槍。誰先死,誰就輸。”
“客人先請。”
墨雲高說完就對著秋月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身體靠回椅背上,悠哉的吐了口煙圈。
“我跟你玩兒!”
看著麵前的青年沒有任何要拒絕的意向,站在秋月把身後的張海樓急了,一步上前手按在桌子上的左輪手槍上,死死盯著辦公桌對麵的墨雲高。
“哦?”
對麵的男人甚至不願意正眼看他,隻是隨意抬頭,將一口煙氣全部吐在張海樓臉上。
“張海樓小朋友,你還不夠資格。”
“你!”
張海樓氣的渾身發抖,被秋月白一把拉住,拉回自己身後。
“沒事。”
就在秋月白哄狗子的時候,墨雲高將抽完的煙按進煙灰缸裡,指節敲了敲桌麵,叫進了一個服務生。
那服務生自進門起就是低著頭的,動作利落的點完煙也沒有出去,隻是靜靜的退到墨雲高身側站立。眉眼低垂,顯得平平無奇。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翅膀撲動的聲音,一隻小海燕從開著的窗戶裡飛進來,掠過那個服務生頭頂,輕盈的停在青年的肩膀上。
“張海日先生好雅性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調教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