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拳頭除了第一下是不輕不重的落在張海寄臉上之外,剩下的都打在了他身上。就在秋月白拎著地上張海寄的領子打算再給他來一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底下抓著的人這麼半天一點反抗的跡象都沒有。
秋月白的拳頭停在離張海寄鼻尖隻有幾毫米的位置,發現他還是一動不動,就疑惑的偏過頭看了看。
結果發現張海寄就那麼眼神空洞的任由他打,正想著對方是不是被他第一下打傻了,就看見對方看著自己突然笑了,幾滴眼淚就那麼滑落下來。
秋月白哎?!=????(???????)
看見剛才還凶神惡煞的青年在看見他落淚的瞬間非但沒有推開他,反而還湊上前開始手忙腳亂的安慰。張海寄感受著心口處傳來的一陣陣灼熱,眼淚更控製不住了。
明明在青年身死的時候他都沒有哭的。
“哎?不是,你哭什麼呀?我剛才打太狠了嗎?要不,要不你打回來?我請你吃飯,行不行……”
秋月白人傻了,以前他揍張海寄揍那麼狠對方都沒吭一聲,現在他才剛招呼了兩下怎麼直接哭了?Σ(?д?|||)??
等到秋月白安慰的口都乾了,實在是再也說不出來什麼。張海寄才終於勉強收斂起自己的情緒,遲緩的感受到旁邊兩道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目光,直接惡狠狠瞪了回去。
張海俠和張海樓“這天真藍啊……”(????)
看著麵前臟兮兮的青年終於止住眼淚,秋月白一口氣還沒鬆下去,就被張海寄猝不及防之下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張海寄看著麵前青年的臉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耳光打的偏向一邊,蒼白的臉上都泛起了些紅,在心裡積壓了上百年的委屈和憤怒終於得到了疏解。
張海樓和張海俠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做,齊齊驚了一下,連忙上前阻止,怕他還要再打。
“喂,打都打了,該消氣了吧?這可不能再哭了。”
青年可憐兮兮的捂著自己微紅的半張臉無奈的看向張海寄,沒有絲毫要生氣的跡象,關心的還是他到底解氣了沒有,氣的他差點又一巴掌打上去。
他為什麼生氣?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什麼味道?”
一旁的張海俠突然動了動鼻子,疑惑的開口。同時秋月白幾個人也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我艸!老子的鹽焗蝦糊了!”
秋月白也顧不上自己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了,蹭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衝向那冒著黑煙的爐子,搶救他的鹽焗蝦去了。
“張海……唔!?”
張海寄從地上爬起來,剛想去叫那個熟悉的名字,就被一旁的張海樓眼疾眼快的捂住嘴巴,夾在胳肢窩底下往一邊拖,還不忘對聽見動靜疑惑扭頭的青年解釋一句。
“他叫我呢,哈哈哈,我帶他上廁所去。”
張海樓把張海寄拖到一邊的椰子樹下才放開了一直捂著他的嘴的手,嫌棄的在張海寄的衣服上擦了擦。
“你想乾嘛?”
張海寄惡狠狠的把他的手拍了回去,自顧自的整理著剛才被青年拉的亂七八糟的襯衫,打算看看這個家夥能給他一個什麼解釋。
“白哥現在可不叫張海日,而叫秋月白。他現在大概是失憶狀態,之前他看見蝦仔背後的傷疤頭痛欲裂,暈過去過來著。所以你最好注意一點,不要在他麵前提起過去的事情了。”
張海樓壓低聲音仔仔細細的給張海寄解釋了現在的情況,時不時還看一眼那邊專注做飯的青年,看到他沒有注意自己,這邊才接著說下去。
“你的意思是說,他不記得我們了?”
張海寄皺著眉頭,也想起了剛才青年對他說的話,似乎一直都沒有點出他的名字。
“何止是不記得我們了,我感覺他把什麼東西都忘了。”
張海樓無奈的聳了聳肩,直接扔下張海寄往回走,幫著青年重新捉蝦去了。
吃飯的時候,張海俠和張海樓麵前一人擺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鹽焗蝦,而張海寄麵前就是一盤子焦炭,連原本蝦的形狀都看不出來了。
至於秋月白……
嗬,他能吃嗎他??–_–?
算了,至少他還能感受到投喂的樂趣。
小白白咬手帕哭唧唧~)
張海寄扒拉了一下自己麵前的一盤子焦炭,發現是一點吃的可能性都沒有了,隻能從張海俠和張海樓的盤子裡搶。餘光卻突然瞥見坐在一邊無所事事的青年和青年身側的鋼琴。
“白……你不吃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