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離開之後卻發現剛才的張海曦沒有驚動任何警衛,張家總部裡還是靜悄悄的,心中疑惑的同時也不由得鬆了幾分。
不過張海曦為什麼不叫警衛呢?
“狗子,小太陽也太嚇人了吧。(?????)”
“他可能知道你是來取魂魄的,所以沒有讓張家人攔你。畢竟魂魄這個東西對本人來說十分重要,對其他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小白鳥飛在秋月白身邊,安慰道。
“不過你之前不是感覺到你的魂魄急著想離開嗎?你能感覺到現在自己有什麼異樣嗎?”
想起來之前自家白白的頭疼症狀,小白鳥還是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嗯……沒有什麼難受的地方,甚至感覺神清氣爽,好像還養的挺好,就是莫名其妙有一股子怨氣。”
秋月白一邊跑,一邊仔細感受自己剛剛回歸的魂魄的狀態,發現這家夥除了帶著一股子怨氣之外被養的白白胖胖的,不由的頭上落下幾根黑線。
“張海曦好像還挺會養魂魄的。就是我這片魂魄好像對他怨氣特彆大,甚至有種想離他遠遠的感覺。”
房間裡的張海曦盯著窗外的月色發著呆,突然想到什麼,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臉頰上泛起一絲薄紅。
他對白哥魂魄做的事情,白哥應該不知道吧。
他也沒乾什麼吧?不就是編了編頭發,到處摸了摸,晚上抱著睡覺而已嘛~
白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怪他的……吧?
“等一下,你看那是誰?”
秋月白在屋簷上快速奔跑,餘光卻突然瞥見另一道身影,靜靜的抱著刀立在屋簷下,神情藏在兜帽裡,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憂傷。
不是張家族長張麒麟,還能是誰呢?
“你說小哥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乾嘛呢?這好像是張理科的院子吧?”
秋月白停下身子,一閃身藏進樹影裡,滿臉好奇的看著站在屋簷下的張麒麟,等著看他的下一步動作。
但是小哥好像就真的隻是來散步的一樣,又或者是在等什麼人,在等什麼時候,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
小白鳥不知何時飛了起來,繞過圍牆飛到了張文癡的院子裡,同樣站在樹上,假裝自己隻是一隻普通的鳥,看著下麵的青年。
他剛才感覺到這裡有很濃鬱的死氣,甚至感覺到了鬼界陰差的氣息,所以猜測張麒麟出現在這裡大概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張文癡要死了的話,他一定會讓白白救一下的。
至於來接魂的鬼界陰差怎麼辦?
他們老大都在這兒呢,還敢不放人?
院子裡的張文癡最後整理了一遍給秋月白的調理方案,全部放在桌子上,等著第二天有人來拿。對於這個很像白哥的人,無論是出於張海寄的關係,還是自己對他的觀感,他都很想幫上一把。
隻可惜他沒有時間了。
張文癡直接熄了燭火,自己一個人抱著一壇子酒摸黑慢慢挪到院子裡,吃力的靠著那棵青梅樹緩緩坐下,可即便隻是這極緩慢的動作,也讓他控製不住的咳出幾口血來。
終究還是要來了,他的身體終於還是撐不住了。
雖然他是張家外家人,但按照他本來的壽命,也不至於這個時候就死去。可偏偏他年輕時受的那次傷太重了,醫術又是從閻王手中搶人的活計,這麼一積攢,他的生命竟然就要停留於此了。
不過他馬上就能見到白哥了……
可惜的是,沒能釀出和白哥味道一樣的酒……
白哥恐怕……不會原諒他吧?
最後一壇,他獨獨留給自己的青梅酒裡摻的有半杯白哥當年釀的酒,也算是百年年份的了。
不知道他現在喝下去的話,白哥會不會看在他馬上要死的份上,忽視他的濫竽充數,原諒他呢?
一杯杯青梅酒混著鮮血被他強行咽下,青年痛苦的咳嗽聲回蕩在小院裡,時不時伴隨著壓地極低的哽咽。
院門外的張麒麟緊了緊手中的黑金古刀,將兜帽又拉低了些,試圖掩住自己蒼白而顫抖的薄唇。
起靈起靈,他早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
可當真正為重要的人起靈時,他竟還像是當初那個少年一樣不成熟。
最後一杯酒張文癡再也沒有力氣舉到嘴邊,他的手無力的滑落,杯中的酒全部灑落在了地上。
真是可惜了……
他喘息著靠在樹乾上,透過層層樹影望著今晚明亮的月亮,視線越來越模糊,他的嘴角卻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
馬上就能見到白哥了,真好……
……
加更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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