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是叫,我嗎?
時隔百年再次驟然聽見這個稱呼,張麒麟渾身的動作都僵住了,喉頭不知為何泛起幾分酸澀。
塵封的記憶枷鎖陡然鬆動,隱約間似乎有一聲風鈴的輕響在記憶深處。
“怎麼不說話?哎,你們也在啊?”
青年看他半天不動,迷茫的歪了歪頭,好像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旁邊幾個人,一扭頭,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你們……怎麼都變這麼大了?”
“白哥?你不記得了?”
張海城心中不好的預感陡然升起,壓低聲音試探著開口詢問。
白哥現在這個表現,既不像是一個經曆了時光磨礪的人,也不像是他之前所表現出來的秋月白,而像是一個停留在百年前的少年。
隻是睡了一覺,一睜眼,就已經身在百年之後了。
“記得什麼?我應該記得什麼?什麼……”
似乎是他話語中的字眼刺激到了青年,他的眼中突然升起一股像是要與現在的他對衝的力量。
汪白,又或者是張海白。痛苦的捂著頭不停的喃喃自語著,身上的氣息時而溫和,時而又殺氣十足,割裂感極強。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張海白?不對,不對……是,是汪白?”
秋月白的身體裡,“主線汪家族長”和“記憶碎片裡的朝陽”兩塊輔助係統同時運行,完全不同的數據時隱時現,幾乎要把主板都燒壞了。
在這種情況下,輔助係統重新檢測現在的身體情況,強製關閉了其中一個程序,隻是造成的損失已經不可逆轉了。
“我是……汪白!對,我是汪家族長!我要殺,殺了……張家族長!”
汪白猛的抬起頭,麵露狠厲之色,向著站在床邊的張麒麟猛撲過去,渾身帶著濃濃的殺意,想要掐住他的脖子。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張麒麟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隻能看著熟悉的青年帶著殺意向自己撲來,身體沉重的抬不起一隻手來格擋。
滋啦——輔助係統主板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鳴,至此徹底崩盤擺爛。汪白的身體也失去了控製,直接暈了過去。
張麒麟看著青年的身體驟然失力,下意識伸手去扶,將人穩穩接住,防止他磕到床沿上。
房間裡一片安靜,張文癡終於反應了過來,立即上前幫著將青年重新放回床上,然後仔細把脈。
“還是之前的情況,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為什麼會突然成這樣?”
張文癡並沒檢查出什麼新的問題,皺著眉將青年的手臂重新放進被子裡蓋好,目光轉向一旁精通靈魂問題的張海曦。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白哥是不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我並沒有感受到其餘的靈魂信息,與其說是上身,不如說是靈魂控製。”
張海曦手中的銀質飾品被他自己攥的幾乎變形,神情萬分凝重。腦海中仔細回想著剛才白哥的反應。
先是像個純粹的少年一樣的清澈溫和,然後在張海城說出一個關鍵字後突然變得暴躁。可以說是張海白的汪白的轉變,也可以說是不同記憶性格的轉變。
“心理學上有一種說法,人在極端痛苦的情況下,記憶和感情會被強製扭曲,甚至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張海城麵色萬分陰沉,走到青年床邊時卻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幫床上那人輕輕蓋好了被角。
“那究竟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讓一個溫和的人被硬生生扭曲成這樣?”
張聖軒的話像是在問周邊幾個同伴,也像是在問自己,隻是所有人都保持靜默,沒有一個人回答。
汪家!一定是汪家!
真是該死啊!
可是等青年下一次醒來時,站在他們麵前的究竟是張海白,秋月白,還是汪白呢?
又或者是……晏白嗎?
“嘶……”
秋月白終於通過了那個超長的時空隧道,經曆一陣眩暈後重新落進了自己的身體,慢慢扶著腦袋坐了起來。
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在自己周圍坐成一圈,麵容嚴肅盯著自己的大張們。
秋月白:……哎?=????(???????)
“你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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