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裡,一個穿著件襯衫的“無邪”把剛接通的手機夾在脖子上,手上還馬不停蹄的整理著重要文件。
一接通就聽見張海寄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瞬間有了把手機扔出去的衝動。
“喂?是你非要打這部手機的好不好?老子不是跟你說了打“無邪”的那部嗎?你非要打張海客的,這部手機平常都被我扔在密室,你能打通才奇了怪了。”
張海客的嘴上毫不留情就是一通噴,眉眼間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銳氣,有些不那麼像無邪了。
“切!我認識的是張海客,又不是無邪。”
那頭的張海寄不屑的冷哼一聲,心底不由自主的泛起幾層酸澀。
張海客是張海客,吳邪是吳邪,他的心裡一直都拎的很明白。但對方……好像陷得越來越深了。
“名字很重要嗎?算了,不說閒話,老子忙著呢,趕緊的,有什麼事兒說。”
張海客嘀咕了一聲,將手上剛整好的文件放到桌子上,隨即就準備張海寄再說閒話的話就掛電話了。
“不是什麼要緊事兒。就是我找到白哥了而已。”
張海寄的語氣平淡,好像真的隻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而那邊的張海客明顯是被他這語氣迷惑了。
“哦,你找到白哥了,那確實不是什麼要緊……等等,你說什麼?!”
白哥
這個被他們兩人藏在心裡百年的稱呼突然被對方提起,張海客直接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手機脫手而出,重重砸在了地上。
白哥…是白哥嗎?還是他聽錯了?不可能的吧,那人不是早已經……
“喂喂喂!你沒事兒吧?趕緊回話啊!你到底回不回來?”
那邊的張海寄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連忙把手機拿遠。在他叫了幾聲之後,對麵又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才是張海客那有些發顫的聲音。
“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有點沒聽清。”
“我說”
張海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
“我找到白哥了!張海日,他還活著!”
我們等到了!
三天過後,身體恢複的秋月白重新包攬起了養小張的任務,每天做飯,然後一個一個的踹門把他們拎出來吃飯。
這群家夥真是瘋了,有的時候不吃不喝連著幾天在那裡瘋狂工作,反正是不死就行。這麼差勁的身體怎麼行呢?
他養的小張,必須得給他健健康康的!
“小……張海城!幫我把鹽拿一下,湯有點兒淡了。”
照常係著花圍裙的秋月白拿起湯勺嘗了嘗自己麵前的一盆湯,稍稍皺了皺眉,就對廚房裡喊了一聲。餘光卻瞥見了兩個躲在樹後的,不同尋常的身影。
他沒有流露出任何異常,隻是繼續做著自己手中的活計,悄悄關注著那邊的兩個人。
“你確定他是白哥,不隻是長得像而已嗎?”
穿著一身西裝的無邪張海客)和張海寄一起鬼鬼祟祟的躲在樹後麵,悄悄探出兩隻眼睛,看著那邊忙活的青年。
張海客死死盯著那邊渾身上下散發著熟悉氣息的青年,一時間還有點不敢相信,呆呆的又問了一遍旁邊的張海寄。
“真的是白哥,確認好多遍了。是不是咱倆幾年不見,你連我的眼光都不相信了?我看走眼過嗎?”